大家知道這會恐怕是逃脫不掉了,疲憊不堪的他們怎麼也不相信這麼多人竟然鬥不過一隻低等的蟒蛇,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祈求上帝出現來解救他們,或者是大蟒突發善心,奇跡般的放過他們,但這兩種情況發生的概率都幾乎為零,等待著大家的還是挑戰。他們能做的隻是本能的後退,後退,再後退,同時大蟒前進,前進,再前進。
剛才被大蟒一下子甩出,每個人都跌的不輕,如果這次大蟒再來一次襲擊,恐怕無人能過招架的了,難道說他們將命喪與此?
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大聲說話,怕一說話,大蟒就撲了過來。
白珊兒說,“姐夫,珊兒好怕。”
“不怕,有姐夫在,乖。”
其實誰都知道,他們的命此刻還掌握在大蟒的手裏呢,虧林小雨還鎮靜自如,真個佩服死他了。
大蟒吐著哈氣,看準了聚在一起的他們,用足了力氣,尾巴一彎,靠著反彈的力量,張著大嘴巴,迎麵撲了過來。
他們本能的後退,杜啟明伸手推開大家,大家都摔倒在地,還沒有來得及叫出來,隻聽“哢嚓”一聲巨響,然後就是一片血撒在了地上,仔細一看,竟然是大蟒的腦袋直直的掛在樹幹上,左右晃動,雖然尚未立刻死去,但看樣子也差不多要OVER了。
原來在大蟒撲過來的那一瞬間,多虧了杜啟明把大夥推開,大蟒再次撲空,然而這次它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由於慣性的緣故,前麵長出來的樹幹順著大蟒的大嘴巴直直的插了進去,從後腦勺出來,把腦袋插了個稀巴爛,腦漿順著樹幹流了出來,可見是樹幹捅破了大腦,頃刻間窒息而死。
林小雨站起來,看見掛在上麵的大蟒,剛才還在前麵凶神惡煞,幾乎要了他們的命,就這會功夫便GAME OVER了,簡直不能相信,像做了一個驚險的夢。他不敢走進,生怕大蟒突然複活,拉上他當了墊背,要了他的命,隻好遠遠的注視,等它完全的死掉。
眾人也緩緩起來,終於認定了大蟒徹底的完蛋了,這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慢慢走近,果見大蟒的腦袋**的不成樣子,分不清是血還是腦漿都流了滿地,簡直就不能用“殘忍”二字來形容,隻能說“惡心”,看著就想反胃。
空氣中伴隨著一陣血腥的味道,嗆得他們喘不過氣來,止不住捂住嘴巴,這才好受了一些。
林小雨低頭發現前方不遠的地方血肉模糊,碎骨撒了一地,但分不清是什麼,隻一陣想吐,不敢睜眼看去。
“那是什麼?”段霸天一看見了,“動物的骸骨?”
這才想起來,剛才為了救白珊兒,竟然不曾留意,地上原來還有這些東西,想必是大蟒正在吃什麼,偏偏讓白珊兒撞見,大蟒以為是大家要和它搶東西,這次拚了命。
希圖雅看的最仔細,搖頭說,“不是,你們看見那些骸骨了嗎,其中還有衣服的碎片,試問那個動物穿著衣服呢?”
林小雨恍然大悟,“博士,你指的是人,大蟒吃的是人。”
“對,就是人。”希圖雅點頭。
這反而讓大家害怕起來,這裏是山林,一路上沒有見到一個人,除了探險隊的人還會有誰,莫不是探險隊的人被山洪衝了以後,結果就遇到了大蟒,終於寡不敵蟒,就被它生吞活剝了,想想剛剛驚險的情景,他們這麼多人都抵不過,如果是探險隊的一兩個人就絕對可能了。
“不會是我們探險隊的人吧,這裏隻有我們的人呀。”陳建成突然問道。
“說不好,現在還不敢下這個結論。”希圖雅為難的回答。“但願不是。”
大家想起剛才的大戰,要不是杜啟明將大家推開,豈不是也和地上的骸骨一般死無全屍,到死也沒有分清是誰來,想想就驚險萬分,同時也向杜啟明投去感激的目光。
“媽的,操你祖宗,”段霸天火了,踹了大蟒一腳,“你他娘的吃了探險隊的人,老子叫你償命,我們也吃了你,給探險隊的兄弟報仇。”
眾人也不免傷感起來,如果真是大蟒吃了其他的人,當真是不能饒恕,想想這些天來大家一起出生入死,朝夕相處,突然就少了幾個人,還真不好受,都開始大罵起來。
小惠害怕的躲在陳建成的懷了。
林小雨看見白珊兒蒼白的臉,上前關心的拉起她的手,“珊兒,你還好吧,嚇壞了吧,都是姐夫不好!”
白珊兒閃在一旁,翹起嘴巴,“誰要你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