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省,寧平市。
寧平市是南江省的一個邊緣小城市,和西湖省接壤,從東海省東林市開往青烏鎮的列車,經過寧平市的時候,會有十五分鍾的臨時停車時間。
列車靠站,有乘客下來通風透氣。
一位穿著灰色外衣的中年人從列車中走下,沒有像其他乘客一樣留步呼吸新鮮空氣,反而急切的往出站的方向走去,像是有急事一般。
通往寧平市火車站出站口的路上,要經過一個地下通道,中年人走到地下通道的欄杆處,掃視四周,直到看到一個青年走過來之後,中年人才鬆了口氣。
“丁元老,東西給你帶來了。”青年手裏揣著個手機,遞給中年人,整個過程青年的動作和態度十分恭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因為在他麵前的人,正是青疆寨十大元老之一的丁文柏!
得知弟弟丁文樺出事後,丁文柏沒有猶豫,直接從東海省趕來。
青年叫柴滔,很早之前就和丁文柏商量好,在列車抵達寧平市後長達十五分鍾的停車時間中,在地下通道彙合。
“視頻有多久?”丁文柏問道。
“八分鍾。”柴滔回道。
“嗯,我看看。”丁文柏打開手機上的錄像文件。
畫麵上正是地下會所出現的一幕,丁文樺所在的雲花駒和張浩然上演的那場生死大戰。
丁文柏看著視頻錄像,起初他的目光淡定,直到張浩然召處長劍,將丁文樺腦袋紮穿後,丁文柏終於動容。
丁文樺當場身亡。
雲花駒更是被一劍斬殺。
丁文柏外表看似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實際上心裏都快氣炸了,憤怒和羞憤,讓丁文柏把手機重重一扔,摔了個稀巴爛!
“這個張浩然,竟然敢在青烏鎮殺我弟弟。”丁文柏殺氣騰騰,“先毀我星羽山議事廳,又在青烏鎮鬧事,真當自己有能耐了是吧,這一次回到青烏鎮,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柴滔不敢說話,目送丁文柏離開。
南江省,青疆寨。
九月九號,距離青疆寨的蠱族大會還有一天時間,青疆寨的人們興趣高漲,渴望迎接蠱族大會到來之外。
在青疆寨內部高層大會上,青疆寨有頭有臉的人紛紛聚集在議事廳,和青疆寨百姓不同,這些高層情緒低沉。
議事廳,十張大椅中,九張椅子上都坐了人,唯獨一張椅子上空蕩蕩。
椅子背後刻著“元老”二字,坐著的這九個人正是青疆寨的九個元老,隻是一名元老不在。
議事廳正前方,一位雍容華貴的青年坐在一張龍椅上,上寫“寨主”二字。
此人正是青疆寨的寨主,汪常林,也是十大元老之上的大長老。
汪常林看似二十多歲,其實他的年紀已經接近一百八十五歲,是整個青疆寨中歲數最大的一個。
汪常林環視眾人,衝一旁的手下微微點頭,那手下立刻將準備好的投影儀和大白布呈現在眾人麵前。
隨後在白布上,出現了一副畫麵。
汪常林聲音悲痛道:
“這個監控錄像,發生在青烏鎮地下會所,就在昨天晚上,丁文柏的弟弟丁文樺,被人殺了。”
“我們青疆寨的候選元老丁文樺,就這麼走了。”
底下的元老們雖然聽說過這件事,可看到監控畫麵上的視頻之後,紛紛震驚,那突然憑空出現的長劍,眼睜睜的殺了丁文樺,殺氣彭拜,讓丁文樺根本無法阻擋。
“這人是誰?”
“竟然連雲花駒都能對付。”
“不管是誰,肯定是風水大師錯不了!”
“哼,我們青疆寨習練蠱術數百年,不比他們風水大師差吧,再說了,現在的風水大師,和幾百年前的道士根本沒有辦法比較。”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丁文樺被殺這是事實,那個年輕人不容小視。”
“我就搞不懂了,風水大師再厲害,也要依靠天地元氣,沒天地元氣的風水大師,和廢物有什麼區別?雲花駒是我們青疆寨唯一可以屏蔽天地元氣的蠱蟲,正因為這一點,丁文樺才能夠入選元老的資格,那個叫張浩然的人,他沒有天地元氣,是怎麼在雲花駒裏做到反擊的?”
底下的元老們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開交。
汪常林沉重道:“事實擺在麵前,張浩然殺了丁文虎啊,他就是我們的敵人!是整個青疆寨的敵人!”
議事廳陡然一冷,元老們沉默了,上次看到汪常林這麼憤怒的時候,是丁文柏在星羽山議事廳被毀之後,汪常林在青疆寨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