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攻下狼山寨後以逸待勞,在穀道以少敵多聚殲境內諸山匪寇,徹底掃清常年盤踞在晉陽以東的賊寇,一戰成名。
刺史府。
“此戰我軍傷兩百,陣亡八十。誅寇五百,傷敵無數,俘獲甚眾,徹底掃清境內匪寇。”
王辰向著堂上的張懿抱拳道。
“王都尉能有如此斬獲某自當如實向朝廷稟報,以待朝廷封賞。”張懿撫須大笑,王辰可算是幫了自己大忙了。
“王都尉,如果在下沒有記錯的話,那關羽原是南山匪首,隻是為何卻搖身一變成了你王都尉帳下之人了?”
就在這時一個尖刻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是那張郡守更是何人?
“哦,對。”張懿也正色,道:“我聞這群山之中有兩個山寨臨陣倒戈,投了你帳下,可有此事?”
王辰自然聽出張懿是在給自己解圍,但是對於麵前的張郡守他卻很是反感:“關羽本就是我義弟,當初與我一起滅了南山賊首之後,我讓他管理南山賊寇,以摸清群山匪寇之間的關係,配合將來用兵掃蕩群山。”
“王都尉,這一麵之詞隻怕難以作數吧?”張郡守的麵上有幾分得逞的笑容,道:“我聞那關羽原字長生,乃是河東解縣人,因犯了人命案方才潛逃南山為寇。都尉此番說他是你義弟,難道你二人官匪勾結不成?況且當初都尉誅殺南山賊首之時,還隻是一介白身吧?怎的?王都尉那時候就知道自己一定能成這太原郡的都尉不成?”
‘好一個酸儒,到將這帽子冠在了我的頭上?’王辰心中更是不爽,這張郡守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居心,每一個問題都直逼自己的脈門倒是不好回答。
王辰轉念一想,大手在這書案上一拍,起身怒目相視,喝道:“張郡守,說話也不怕砸著舌頭?青天白日的我難道還怕你潑什麼髒水?怎麼,我此番立了功,怕郡守的位置坐不穩不是?”
對於王辰並不正麵回答的事兒,張郡守欲再說話,堂上沉著臉的張懿卻突然開口了:“行了,都各讓一步吧!我朝十三州,郡國無數,沒幾個有都尉的,你們就不能和氣一些嗎?今日找你們前來,是商議如何處置俘虜的事兒,不是讓你們在這吵的。”
“大人恕罪,這既是俘虜便按照朝廷慣例處理便了。”張郡守向著張懿恭敬抱拳,也不去糾結適才的問題了。
“張郡守這吹口氣,便是千萬顆人頭落地。”王辰冷哼一聲,向著堂上張懿抱拳,道:“大人,若是按照慣例還不知多少人性命不保。在下以為,這剿匪之事本就是各家出的力,不若將這些俘虜分出來,交給各家充作人力如何?”
“王都尉,私自處理這事兒你擔得起嗎?”張郡守不依不撓。
“行了,你們也別吵了”張懿頭痛得不行,擺擺手示意二人道:“這俘虜的事兒我自行定奪吧,你們回去吧。”
說完,張懿又向王辰勉強一笑,道:“行軍辛苦,你早些休息吧。”
“諾!”
從刺史府出來,王辰並沒有回都尉府,反而是快馬出城回了王家莊園。
遠遠的,能夠聽到校場上王家私兵正在操練的聲音,這裏麵還包括自己從群山匪寇中甄選出來的一些人。
這時間距離黃巾之亂越來越近,他必須要在這之前練出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出來。
隻是現在,他的目標卻並不在校場。
蘭庭小院,王辰自己的院子。
“主人!”
守衛在這裏的私兵個個都是健壯的漢子,這也是王辰自己選出來的人。
“今日不要讓任何人打攪我,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諾!”
王辰入了主臥,躺在床上,現在是時候好好梳理一下了。
‘左手,打開記憶碎片。’
‘收到,記憶碎片讀取中,讀取完成,顯像中。’
隨著左手在心中的聲音落下,王辰隻覺眼前一黑,竟好似落入了另一番天地一般。
這裏正是那日自己站立的山巔,不同的是這天昏沉沉的,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而在他不遠處,一個黑袍男子正手握一杆特製竹笛,看著前方好似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