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越聊王辰心中對這個老頭越發的感興趣了,而身邊的燕回臉都憋得鐵青,想笑又不敢笑。
“聊了這麼久,還不知老先生名諱呢!”王辰向著老頭抱拳,問道。
“老朽姓酈,單名一個橫,字叔儀。乃是漢安二年生人。如今已經已經四十有四了。”這個酈橫倒是滿口胡話,雖長得鶴發童顏,但怎麼看也不像是四十四歲的人啊。
不過王辰倒是不介意,隻是笑道:“老先生看似已經得道了啊,這般年輕便已經鶴發童顏,頗有仙人姿態啊。”
這一句話到叫那酈橫更是舒服了一些,撫須笑道:“將軍也是會說話的人啊,隻是不知將軍姓名?若是見了你家主公,也好為將軍美言幾句才是。”
王辰一笑,隻是此時已經可以看到那陰館的城牆,當下便岔開話題道:“老先生,前麵便是陰館了。正好我也要去將軍府辦點事兒,如此便送你過去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酈橫笑道。
這幾百親衛帶著酈橫一行人從城前的道上分離出來,望著城門而去。
城門處,公孫彥和高順及一幹文武早早的就侯在了這裏。
一見眾人策馬過來,公孫彥一幹人當即便迎了過來。
“籲!”馬匹停在了城前,眾人翻身下馬。
“主公此番大獲全勝,這邊塞各郡可安了。”公孫彥領著一幹官員向著王辰拜下,道。
“起來吧,可已設宴?”
“來時夫人便已經安排好了,便等主公入席。”
這話才剛剛傳到酈橫的耳朵裏,便見下馬的他一哆嗦,直接就摔了下來。
“哈哈哈哈.”燕回實在是忍不住了,放聲大笑了起來:“主公.主公要殺俺,也等俺笑完了再說俺實在是忍不住了!”
便是往日裏少笑的趙雲也放聲大笑起來,直將麵前迎接的眾人笑得雲裏霧裏,不知為何。
那酈橫雖然摔在了地上,但是卻急忙翻過身來,連滾帶爬到的王辰身邊,連連叩拜:“草民眼拙不知是王將軍本尊,適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還請恕罪!”
眼見酈橫這般模樣,那周圍跟隨的百姓也紛紛跪下,連呼饒命。
王辰輕笑著搖頭,將這酈橫扶起來,道:“老先生多禮了,快快請起,隨我入府吧。”
“謝將軍恕罪,謝將軍。”酈橫連連感激,整個人被打回了原形,不敢再有絲毫做作。
“走,入城!”
隨著眾人入城,酈橫哪裏還有適才的威風?
整個人就好似霜打的茄子,徹底癟了,在眾人後麵,就像是一隻鵪鶉一般不知所措。
“走吧老神仙!”趙雲奚落了他一句,然後領著他向著府內走去。
他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與自己一路說過來的人,竟然就是王辰。
一想到自己適才吹的那些話,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抬頭了,直將這頭埋得老低。不過也不得不佩服王辰的胸懷,如果換做其他官員,隻怕自己這腦袋早就搬家了。
入了府,眾人紛紛坐下。
唯獨沒有他酈橫的位置,隻能侯在這末位,不知該如何。
“酈橫!”堂上,王辰肅聲道。
酈橫直嚇的一激靈,疾步向著堂前趕去,向著王辰跪拜。不等王辰開口,他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罪人酈橫,本是冀州人,往日裏也隻是靠著這一張嘴巴謀生。雖偶有騙人錢財之事,但卻並無傷天害理。”
“此番承蒙將軍召喚總有了出頭之日,隻是苦於窮困並無錢資上路。此番也是騙得幾人,方才得來,萬望主公恕罪!”
這一話出來,堂中眾人議論不休,眾人更是羞於與其同堂。
王辰也是陰沉著臉,雖然知道這人品行不行,隻是沒有想到竟然這般不堪。本不欲讓人知曉,沒想到他卻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