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的雨天不僅洗滌了空氣,還讓這邊塞格外的冷了起來,不少道路已經結冰,變得極其難走。
大雨之後,又是封山大雪,讓原本半月的路程生生走了月餘。
當關羽的軍隊趕到結冰的?水前時,已經是二月初了。
積雪的時候,天氣格外的冷。
關羽將自己的胡子用布袋裝著,真怕凍斷了半根。
也不去撥弄這帳中的炭火,隻是坐在一旁的草凳上,沉迷在春秋的文字之中。
“將軍!”
帳簾被人掀起,突然灌入的冷風將炭灰揚起一片,迅即落下。
來人正是自己的副將,關羽示意他坐到這炭火邊上來,將手上的春秋放在書案上,道:“公孫先生送走了嗎?”
“送走了!”副將道:“先生倒很是客氣,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關羽嗯了一聲,對於真假他心中已經猜測到了一些,隻是未見到王辰,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將一旁的水放到了這炭火上溫著,道:“且不論他真與假,我隻想見到兄長。如果見不到兄長,我是不會罷兵的。”
“也是,咱們也不能憑借先生三言兩語便信了。”副將點頭道:“可是這諸郡叛軍已經抵達馬邑,雖然現在道路難走,隻怕也要不了幾日便能夠趕到陰館了。若是主公真的.”
說到這副將止住了話,暗中瞥了一眼關羽,隻見對方臉色未變,方才繼續道:
“仙逝了,按照公孫先生的意思,我等需向叛軍發動攻擊。彼時,等將軍與叛軍拚的你死我活之後,隻怕王勇白白撿了便宜!”
“胡說!”關羽嗬斥道:“便是勇弟我關某也願幫他,我此行無論死活,隻為見上兄長一麵。若是季仁真的敢秘不發喪,我必追究!若是兄長真無大礙,乃我之萬幸!”
“可”副將欲言又止,他與關羽共事多年,深知關羽的脾氣,有些話不說也罷。
“沒什麼事情,你便下去吧!公孫先生交代的事情,我們得做好。至於我會不會成為王勇的嫁衣不重要,畢竟這基業也是為了我侄兒,我心中自有一把尺子。”
“諾!”副將倒是很欽佩關羽這等胸襟,但是他並未離去:“馬邑諸家聯軍派來了說客,將軍是否要一見?”
“既然先生已經交代了,那便帶來!”關羽說完,便起身回了主座之上。
“諾!”副將起身抱拳,向著帳外退去。
未幾,便聽著帳外一陣喧鬧,緊接著副將領著一個半百老者入了帳中,而他們身後正好跟著六個人,分別抬著三個大木箱子。
“將軍!”老者向著關羽抱拳一拜,恭敬道。
關羽點頭,示意對方坐下,道:“不知老先生造訪,有何要事?”
“將軍既然開口了,那麼老夫也就不將這話藏著了。”說罷,他向下人示意,將那三木箱打開。
隻見其中盡是黃白之物,隻怕算下來約莫有數百金。
“區區五百金,還請將軍笑納。”
“老先生這是何意?想用這黃白之物來收買某嗎?”關羽的言語之中有些不大樂意了,畢竟他又豈是那種貪戀金銀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