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辰喬遷之喜的時候,兩騎正縱馬入了汪陶縣內,順著㶟水而下陰館。
“原以為劉伯安治理的幽州會是這亂世中的治世,卻沒想到堂堂大司馬卻連一個公孫家都處理不了,其遲早會為公孫瓚所害!”
左邊這人連連歎氣,顯然此番來並州並非他所願。
“根矩所言甚是,現在鮮卑人為禍夫餘高句麗,這二國人大肆湧入遼東、樂浪,公孫度非是滌蕩亂世之人,雖有才能,卻並無問鼎之誌,麵對橫掃夫餘高句麗的鮮卑人,隻怕也難以應付,遼東恐生變亂才是。”
右邊這人顯然也是頗有遠見卓識之人,二人雖然年輕,但是所言之事倒也有理有據。
不過原本軌跡之中公孫度可是儼然以遼東王自居,在漢末三國時代,使得遼東獲得了暫時的安寧,乃是不少名士避難的最佳之選。
隻是為何這二人卻選擇了離開?
“子尼說的不錯!”
根矩,子尼?難道這二人便是鼎鼎有名的名士國淵與邴原?
隻見邴原深深吸了口氣,方才道:“從入了並州開始,這簡直就像是換了一番天地。百姓們安居樂業,異族也安心放牧。何等人,竟然能叫百姓與異族融洽共處而不生矛盾?”
“王公振乃奇人,以前他在這雁門掀起了一陣陣血雨腥風,我以為他不過是一個好大喜功,不懂治世的粗人。隻是如今,天下大亂,而並州卻能獨善其身,著實叫人詫異得很啊。”
國淵連連歎氣,顯然當初看錯了王辰。
邴原也點頭,道:“現在才發現王公振的遠見卓識,其以四郡為根本,掃蕩豪族,安撫百姓。其一戰使得鮮卑紛亂不敢入境,再戰使得匈奴服治不敢不從。隻是我等以一己之見,看錯了他罷了。”
“根矩,你說我兩若是拜在王公振帳下,又當如何?”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自己二人從遼東不遠千裏趕來,也希望能夠在王辰的帳下某一個職事。
邴原思忖片刻之後,便道:“先前我等路過劇陽,你有沒有少見年輕人身影,大多閉門看書,而縣府前更是設置了講學,年輕人們呈批次進入與退出,有高興也有失落?”
“這我見了!”國淵點頭,道:“我尋人問了一下,是因為王公振在晉陽設下了宣文館,在每縣設考,前十送往郡內,再於郡中會考,郡中前十送往宣文館教學。”
“入了宣文館不僅每月有俸錢十,家中每月也能得到半石糧食。而優異者,更能選用為掾吏,月受一份俸祿,以品級算,最高的月可有一百二十斛穀,額外更有兩千錢。便是最低的,月也可得八斛穀,五十錢。”
“不愧是王公振啊,這區區掾吏每月的俸祿卻比兩千石官吏還要高,怪不得這一路過來年輕人們在這農閑的時候都顧著鑽研學問,原來如此。”
“這不算什麼!”國淵笑道:“我可聽那人說,最好的不是文試,而是武試。王公振在晉陽設下演武堂,武試的試生月俸錢三十,得穀一石。若是僥幸成了軍官,俸錢也不低,還可憑借軍功往上呢。”
就在王辰喬遷之喜的時候,兩騎正縱馬入了汪陶縣內,順著㶟水而下陰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