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執一詞,在這朝堂之上爭得你死我活。
隻是這原本一日可以拿下來的事情,卻因為雙方的原因拖了不知好幾日。
監獄,原本鎖著的木門被打開,幾個侍衛端著一盆水進來放在他的麵前。
等侍衛將手銬腳鏈去掉,皇甫嵩將這浸水的帕子擰得半幹,將麵上擦拭幹淨。換上了一襲舊衣服,他健步出了監室。
“應天順時,受茲明命”
聽著麵前士孫瑞將詔書念出來,但皇甫嵩卻沒有覺得有半點興奮可言。
他隻是接過帛書,稱了謝,便起身跟隨著士孫瑞出了這監獄。
臨危受命,免了牢獄之災。但是皇甫嵩卻笑不出來,麵上依舊掛著難看的臉色,顯然對於這其中還是有些什麼不太高興的地方。
“義真此行,可要珍重。”
“不得其時,不得其勢,此行不過赴死罷了。”聽到身邊的士孫瑞這般說,皇甫嵩也隻得將實話說了出來。
“唉!”士孫瑞連連搖頭,道:“誰知道?這一兩天應該沒有多大區別吧?”
“區別很大!我敢肯定,現在呂布已經進入了王辰的掌中,按照王辰疾如風的性格來說,我此行不過是領回來一群死屍罷了。”皇甫嵩麵上愈發的難看,他不明白一個小小的事情為何要念叨一兩天才作罷?
而且,還不給自己調撥軍隊,此番東進除去點給自己的三百虎賁之外,還有什麼?什麼都沒有自己拿什麼打?拿什麼救援?
“唉!”
士孫瑞一聲長歎,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這天將傾覆,明白人總是會一臉憂愁的等死,此生不如做個愚人,隻等大難臨頭罷了。
皇甫嵩不知該說什麼,最終光想著士孫瑞拱手抱拳,向著自己的府邸快速離去。
正如皇甫嵩所言,王辰用兵講求一個疾如風,就在他們還在長安議論不休的時候,王辰已經將軍隊開到了蓮勺一帶。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從饒過臨晉直撲華陰,再從鄭縣繞道蓮勺,好一個戰略包圍,呂布隻怕到死都不知道,王辰已經在自己認為安全的前路上等著他了。
這才剛剛策馬出了長安城,還未來得及趕到渭水,便見一騎慌張自東而來。
“站住!”
皇甫嵩的虎賁將這人攔住,喝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緊急軍情,爾安敢阻攔?”
那士兵絲毫不懼,雖然麵上帶著焦急,但還是一聲冷喝,斥責麵前的虎賁。
“大將軍皇甫義真在此,爾有何軍情應當向大將軍稟報!”
那士兵這才翻身下馬,快步來到皇甫嵩近前,向著皇甫嵩拜道:“稟大將軍,前日在戲亭東麵發現大量敵軍,數不勝數。”
皇甫嵩將這帛書拆開一閱,果然是新豐的官員送來的奏報。
隻是沒想到王辰已經將軍隊徹底鋪開,此番便是自己也極為難做了,真乃是大勢已去!
他將帛書還給了這個士兵,向其道:“當速速稟報朝廷,王辰大軍或可南沙封鎖上林苑及武關,朝廷若是想要南遷,當從速!此,應當奏報朝廷,不可走漏半點風聲,不然殺無赦!”
“諾!”
眾人各執一詞,在這朝堂之上爭得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