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說自己見過的人有誰比他寫得更好,仿佛就隻有蔡邕了。
見著王辰到來,鍾繇並未起身,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隻是匆匆一瞥便繼續沉浸在麵前的竹簡之上。
對於這種冷遇顯然王辰已經是習慣了,也不用招呼,自己坐到了客座上,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隻是正襟危坐,靜靜候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堂上的鍾繇才輕歎一聲,將手上的竹簡放到了書案上:“晉王何苦如此?老臣之心已隨著長安湮滅,而徹底死了,此番多謝晉王恩賜一命,待病愈之後老臣自當離去。”
王辰這才輕笑,搖頭道:“元常此言差異,為官者民之父母也。你留在此處,也非是與我王辰為臣,而是與百姓為官,在這亂世之中安定”
“憑什麼?”鍾繇聲色有些沉重,他雙目之中透著滾滾怒火,凝視著麵前的王辰:“憑什麼你們攪亂了天下,我們就非得要來為你們做的事情善後?”
王辰一怔,迅即大笑了起來:“元常何以為是我們攪亂了天下?這天下若是有一個明主,又如何會亂?何苦怪責我等?若是天下政治開明,我王辰縱然有天大本事,也甘願為臣,替皇帝北伐南征!”
“一派胡言!”鍾繇厲聲嗬斥,道:“若你真有匡扶社稷之心,又如何會自稱晉王?若你心中真有皇室,長樂前殿之中又如何會揮動屠刀?此無恥之小人爾!”
“原來在你這裏我隻是一個無恥小人?”王辰颯然一笑,顯然並沒有因此動怒,隻是起身向著鍾繇拱手,道:“看來某是來錯地方了,既然元常執意要走,還請一定要了卻病根。另聽說元常極喜書法,我國子監祭酒在這書法上造詣也是極高,便是元常也比不得。”
他從鍾繇的書案上收回目光,道:“若是元常要去國子監閱覽一二,我自是允許。當然,也希望元常在這養病期間書法造詣能夠突飛猛進。”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隻是走到這門前的時候頓住了腳步:“對了,元常若是要走隻望知會我一聲。”
他再為打話,隻是推門而去。
堂上鍾繇卻是收回了自己不屑的目光,冷哼一聲,凝視著案上的文字,露出了疑惑:‘國子監祭酒?書法在我之上?哼,我倒想去見識見識。’
從這房中出來,王辰的麵色也是有些遺憾,原以為能夠一次說服麵前的人,不過自己卻有一個長樂宮弑帝之嫌,這也使得失去了天下某些向漢之士的心。
不過,王辰並不後悔。
因為他明白,一個舊王朝的倒下自然就會有一個新王朝席卷而來。而這天下不甘平庸的飽學之士自然不會太過在意為何人效命,更希望能夠拿到這一次機會,使得自己的才華能夠得到施展。
所以,對於人才,他並不發愁!
領著二人從這院中出來,王辰這才歎了口氣,向著燕回道:“你去宣明司傳我令,讓史阿派一個小旗的人盯著鍾繇,若是他始終不肯歸附與我,出了這國界,殺無赦!”
如果一定要說自己見過的人有誰比他寫得更好,仿佛就隻有蔡邕了。
見著王辰到來,鍾繇並未起身,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隻是匆匆一瞥便繼續沉浸在麵前的竹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