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閻圃說到這,刻意壓低了聲音,向著張魯道:“如今陛下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隻怕也是這段時間的事兒了。如果師君率軍入關中,而陛下出事,師君還能回來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張魯自是恍然大悟。
他快步從中堂下來,拉著閻圃的手,道:“種道以為,我如今當如何是好?”
“臣以為,師君應該閉關駐守。若是晉王遣派使者來,及不可對其冷漠相待,更不可對其作出任何承諾,但可以保證一點,就是絕不對大晉用兵。彼時,不出變故還好,就算蜀中局勢有變,師君也可引晉王大軍作為外援,守住漢中。”
“如此,甚好!”
張魯這才心下大定,如今這局勢殺機甚重,一步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還好自己身邊有這麼一個賢臣,不然隻怕這身家性命就這般付出了。
卻說又是十餘日之後,數十騎快馬從棧道出來,向著南鄭而去。
來人正是打著大晉使者的旗幟,在這漢中士兵的護送下,急急趕路。
新鄭城,張魯已經收到了晉王準備起兵去東麵的消息。
此時使者才來,他更是佩服閻圃幾分。
很快,在閻圃的帶領之下,這使者快步入了府衙。
拜見之後,得了張魯賜坐。
“上使自關中來,一路辛苦。隻是,不知晉王有何要事,需尋我等商榷?”張魯笑著將手上的酒樽舉起,示意對方,道。
使者敬了一樽酒,方才道:“我王派我等前來,倒也是有幾事商榷,若是張郡守此時方便的話,倒也可盡快談談。”
“有何不方便?”張魯一笑,道:“上使但說無妨!”
“其一,我王希望張郡守能夠歸順我大晉,彼時我王自然厚待郡守!”使者向著張魯道。
張魯根本就沒有考慮,當下便婉拒道:“此時隻怕不能滿足晉王,畢竟張魯為人臣子,如何能做一些背主之事?”
使者麵上根本沒有絲毫失望,顯然對於這等反應早在預料之中了,他向著張魯拱手道:“既然如此也不強求郡守,隻是我王希望咱們雙方結交盟好,不互相攻伐,郡守以為如何?”
“我方自然不會派兵攻伐關中,隻是這結交盟好之事隻怕就算了,畢竟我張魯也隻是一介人臣,並無十分權力可以做此等決定。隻是,這用兵之事在下還是可以做主,單請晉王放心,我漢中絕不與晉王為敵!”
張魯笑道,自己一語著重點了一下,不可以作出決定,但卻又掌控雄兵。注意說明白一切了,隻怕這使者也是個明白人。
使者麵上輕輕抽搐一下,但是張魯的話他是聽明白了的,於是又道:“既然不派兵進攻便是極好,隻是希望郡守大人能夠新手承諾,彼時我王自然會送來厚禮,以答謝郡守。”
“好!”張魯大喜,二人又走了一樽。
“最後一件事,我們希望能夠從漢中借道進入成都,拜見蜀國皇帝陛下,以此來商榷要事。”
“況且!”閻圃說到這,刻意壓低了聲音,向著張魯道:“如今陛下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隻怕也是這段時間的事兒了。如果師君率軍入關中,而陛下出事,師君還能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