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陳詡道:“宋國不想滅晉,齊國不想滅晉,楚國也不想滅晉。這個天下,令人覺得可笑的是,這個天下想要滅晉的竟然是那些外姓君主。哦,忘記了,我家陛下也想要滅晉。隻是,我卻不想。”
“為何?”劉曄詫異,道:“滅晉不是主公的抱負嗎?”
“有時候一頭殘廢的猛虎比起死去的猛虎更管用,不管它如何了,它始終是一頭虎,隻要它還沒死,人就不敢接近它!對於宋國而言是如此,對於我而言也是如此。滅晉之日,便是我陳詡魂斷之時,你說與我而言,活著的猛虎好些,還是死了的猛虎好些?”陳詡冷笑,年紀輕輕雙目卻透著睿智的神情。
劉曄也瞬間明白了陳詡所指何事,雖然自己善於用謀,但是在這權術之上自己明顯還是不如麵前這個同齡人。
“明日就成親了!”陳詡站起身來,道:“我母親盼著這一天也不知盼了多久,你將我帶來的那鳳袍為公主送去,說明緣由,讓她明日務必換上。”
“諾!”劉曄拱手,向著亭外退去。
隨著這天空一聲咆哮,一場冷雨傾瀉而下,迷了這天下風景,鎖了這九州道路。
終於,這一場九州的疾風驟雨即將來襲。
陳詡坐在這食案上,看著這一場風雨,漸漸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既然已經參與了這一場博弈,那麼咱們就將這棋下到最後,倒看誰勝誰負?縱然落敗,也不枉此生!’
翌日一早,陳國帝都在一片喧鬧聲中醒轉過來。
隻見這太尉迎親的隊伍從這大街過去,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公主府前,陳詡捧雁而入,從劉寵手上接走了這思善公主,過程中自然免不了一連串的大禮,出了這大門他便不再是陳國太尉,而是這陳國皇帝的帝婿。
這是陳詡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未來的妻子,不愧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公主,十八年華卻長得亭亭玉立,濃妝豔抹,美人姿態盡顯。
一顰一笑,卻又傾城,眸若秋水,令人忘餐。
她果真穿著陳詡送來的鳳袍,這也是讓陳詡極為滿意的一點。
一日之禮,陳詡如今也從豪強士子轉頭換麵,成為了這陳國帝婿,又領七國太尉印璽,一時風頭無兩。
是夜,人靜時分。
陳詡坐在這榻上,看著可人卸發換妝,青蔥玉指將那寶珠發釵一個個放下,婀娜身姿更是叫他心中欲火中燒。
隻是對方是公主殿下,自己卻並不敢恣意妄為。
“夫君何不來幫理這發髻?”
公主召喚,陳詡也不得不動。
他起得身來,走到這公主身邊,道:“諾,公主。”
說罷,便要伸手去為她取發,隻是麵前的女子卻突然轉身,那一雙眸子到有幾分幽怨:“夫君何故還稱姎為公主?殊不知姎已入你陳家?如今當如何稱呼,難道夫君還要我教嗎?”
陳詡一笑,這沒有絲毫感情的親事確實叫他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來,因為事發突然,直到昨日自己才知道麵前的女子名喚蓁字子樂。
但見陳詡道:“宋國不想滅晉,齊國不想滅晉,楚國也不想滅晉。這個天下,令人覺得可笑的是,這個天下想要滅晉的竟然是那些外姓君主。哦,忘記了,我家陛下也想要滅晉。隻是,我卻不想。”
“為何?”劉曄詫異,道:“滅晉不是主公的抱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