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派人去道人知會遼國的皇帝,就說咱們燕國大軍即將趕赴南麵飛狐口血戰。萬望他守住北麵,不讓敵軍進入飛狐口。”
“諾!”
“傳令下去,大軍即可開拔趕赴代縣。”
“陛下,那北麵的十幾萬敵軍當如何?”
“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我們守住了飛狐口,或許這一仗還有回旋的餘地。實在不行,我也有辦法,不至於如何。”
嘴上雖然說得有些輕鬆,但是公孫瓚凝重的神情騙不了人。
如今他能做的也隻能是兩利相權取其重,飛狐口對於自己就像是咽喉一般,雖然往東還有軍都山,但失了飛狐口就像是大晉失去了函穀關。誰掌控著飛狐口,誰就相當於掌握了自己的咽喉,隻需要一用力便可將自己的結果。
所以,飛狐口隻能在自己手上,就算要議和也必須掌控在自己手上才行。其他未定的事情等定了再說,敵軍什麼時候出現在什麼位置自己既不能預估,也不可能完全防禦整個邊界。
“諾!”
卻說道人縣,府衙中堂。
收到了公孫瓚的信息之後,公孫度眉頭緊鎖,在這堂中來回踱步。
他將手上的帛書丟在了這火堆之中,向著身後的人道:“子莊,這公孫瓚倒是會盤算,讓朕給他擋住晉國二十幾萬大軍,自己卻收拾鋪蓋跑去了南麵避災,難道朕的兒郎就不是人了嗎?”
“父皇,何不以大局為重?”公孫康抱拳道:“如今伐晉乃是大局,晉強諸弱已然如此。既然公孫瓚讓我等守住道人,其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你呀!”公孫度笑著搖頭,道:“記住,其一用自己的兵馬守衛別人的土地,這是愚蠢。其二,我等為何千裏發兵攻晉?無非是玄德承諾助我等拿下高句麗及辰韓罷了。如今伐晉已是死局,雙方最終的結果是什麼難道你還看不清楚嗎?我等在這裏這麼久,南麵沒有一個使者過來,而玄德又據守大河,這是為何?”
“父皇恕罪,孩兒不知!”公孫康恭敬請教,在自己父親麵前該恭謙的時候絕對不能多說話,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公孫度笑道:“這玄德也如朕一般,他希望的不過隻是消耗各國的實力,如今朕等在北域的戰局已無可以翻盤的可能。所以若是在此時孤注一擲,那是愚蠢。雖然晉國也是強弩之末,但是朕等國力衰微,根本無法與之匹敵。”
“去安排一番,就說趕明敵軍來犯之際,直接撤往桑幹。”公孫度道。
“諾!”公孫康欠身向著堂外退去,隻是還沒有走上兩步便被公孫度叫住了。
“等等,你替朕回信一封給公孫瓚,就說朕因為勞累過度又染上風寒,如今已經病倒了。但是,朕還是會傾盡全力,為他守住道人縣,讓他放心去南麵一戰。”
“父皇,這會不會有些?”
“你懂什麼?”公孫度皺眉道:“難道朕就不可以有東進之誌嗎?雖然如今盟約在手,不敢太過,但借刀殺人還是可以的,速速下去辦了!”
“諾!”公孫康再拜,方才向著堂外退去。
“去,派人去道人知會遼國的皇帝,就說咱們燕國大軍即將趕赴南麵飛狐口血戰。萬望他守住北麵,不讓敵軍進入飛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