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兒郎們頂住,一定要將敵軍騎兵盡數攔截在前陣。後陣的士兵不要再登船了,用船隻馬上搭建浮橋,備好火油,讓後陣的士兵快速撤往南岸。南岸有咱們三個大營的軍力,敵軍斷然不會在攻擊我之前渡河。”
大皇子在城樓上遠眺,向著身邊的人吩咐道:“焚燒樂安城,不留一粒米給敵軍。浮橋搭建完畢之後,各部向後邊戰邊退!”
“諾!”副將抱拳,向著城下快速跑去。
大皇子也轉身領著親衛下城樓,不過另一位副將卻問道:“殿下,如今敵軍來的人數並非很多,我等?”
“廢話!咱們在樂安的兵力不過九萬人,餘者已經上船了。敵軍就算是王昀所部,也不止九萬人!這不過是他們的前鋒,咱們再不走,難道在這裏等著敵軍盡數過來嗎?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襲擾,如果我沒猜錯,王昀的大部隊將在半個時辰之內進入戰場!”
“末將明白了!”
要說這個齊國大皇子劉浚倒也是一個能人,每每算計必有言中,奈何卻每每都不得意。
經他傳令,濟水之上也很快搭建了十餘座浮橋,後陣的士兵也紛紛通過浮橋向著南岸前進。
而前陣的士兵還在艱難的抵抗。
高處,王昀用銅鏡打量著敵軍的動向,下令道:“傳令全軍快速突擊,不惜一切代價推進到濟水邊上,將敵軍浮橋擊毀!”
“諾!”徐桐抱拳,轉身揮動旗幟下令。
眼瞅著晉軍的攻勢越發猛烈,大皇子更是親自坐鎮中軍,確保大軍前陣完全阻擋敵軍,同時調度軍隊向後徐徐退去。
晉軍縱然攻勢猛烈,卻很難取得較大的進展。
雙方一個猛攻,一個邊戰邊退。
眼瞅著便要到這濟水邊上了,但新的問題卻又出現了。
“不行,得有人在對岸擋住敵軍才是!”大皇子眉頭緊皺,大軍不可能完全邊戰邊退,必須要有人能夠將敵軍控製在一箭之地以外才行。
“末將願率本部兵馬在此!”旁邊的一員副將當即便抱拳,道。
“不行,人多人少都不行,隻要幾百人。”
“末將願率五百人在此!”副將堅定道。
“好!”大皇子頷首,向他道:“馬上去選五百死士,一定要將敵軍攔在一箭之地外,大軍完全後撤之後,你等便可後撤。”
“諾!”
疾風舞雪,五百兒郎高舉手上奇特的長柄刀,看模樣似長柄樸刀,卻又不知為何。
他們一個個連幹三碗壯行酒,卸掉了身上多餘的甲胄,矗立在場任由寒風吹打。
隨著副將一聲喝令,兒郎們紛紛跟在其身後向著敵軍衝殺過去。
寬大的刀刃下斬馬腿,上斬騎兵,這個帶著必死決心的五百兒郎很快便將前鋒不對換了下來。而他們構建的刀牆一時間竟難以突破,晉軍的飛雲騎在這樣的打法之下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前陣將軍蘇則令旗揮下,前陣的飛雲騎迅速改變作戰方式,向後與敵軍拉開一段距離,同時箭矢齊下擾亂了敵軍陣型,方才轉而再次突破!
“讓兒郎們頂住,一定要將敵軍騎兵盡數攔截在前陣。後陣的士兵不要再登船了,用船隻馬上搭建浮橋,備好火油,讓後陣的士兵快速撤往南岸。南岸有咱們三個大營的軍力,敵軍斷然不會在攻擊我之前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