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雍荃打了個哈欠,直接坐在了這食案前把玩著手上的短刃,道:“我就在這裏候著,今兒就看看這府尹又能把我怎麼的。”
王直一笑,轉身與管事並肩出去。
皇家產業發生這樣的人命案是大晉史無前例的事情,更何況在這長安府尹的治理下長安城的治安已今非昔比。
大街之上,一隊衙役在府尹大人親自帶領之下快步穿行,一路小跑到了玉子坊。
“馬上封鎖醉月樓,人在何處?”
來人正是以鐵麵無私著稱的滿寵,此人執法不管是王公貴族但凡犯事兒的一並拿下,大晉強勢的律法加上這樣的官員,便是王直等皇子也不忍打怵。
管事急忙抱拳,道:“大人來了便好了,人還在醉月樓二樓雅間,兩條人命,大人可要秉公處理啊!”
“兩條人命?”滿寵一甩衣袖,滿臉黑線如今眼見國議在即,在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倒不是擔心自己高遷的事情正三品的位置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了,而如今所做的事情也是他極為喜歡的差事。
重點是大晉的評級製度,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倒是有些擔心被有心人拿出來做文章。
他引著眾人徑直向著醉月樓去,越想越氣。
上了二樓,他先是喝退了這左右的戍衛,領著衙役與管事徑直入了房中。
雍荃的護衛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而他卻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架子擺得是極大,睨了滿寵一眼,漫不經心道:“你就是長安府尹?”
“嗯!”滿寵也不在意,掃視了一下這房中尚未挪動的屍體,讓隨行的主簿記錄下來,同時問道:“這人是你殺的?”
“對,就我殺的!”雍荃似乎並未將人命放在心上,而是笑道。
滿寵問道:“有人證嗎?”
管事道:“彼時房中有侍者一人,女侍數人,皆可作證。另外……”說到這,他附耳說幾句。
滿寵頷首,道:“既然人證物證齊全,那就拿下吧!”
“諾!”身後的衙役作勢便欲上前。
隻聞這雍荃卻是嗬斥一聲,道:“大膽,爾等怕是不知道我是誰?我乃南王世子,爾等豈能無禮?”
“莫說你是南王世子,就算是南王我也照抓不誤!”滿寵板著臉道。
“你一個區區府尹,也敢抓我?”雍荃冷哼一聲,道。
“大晉律法不容褻瀆,陛下為我等也作出了表率,莫說是你便是皇子也照抓不誤!”滿寵向著左右嗬斥一聲:“還要我親自動手嗎?”
衙役快步上前,便見雍荃身後的四人將刀拔出護衛在雍荃麵前。
“根據大晉律法,拒捕者若證據足夠,可以當場格殺!”滿寵沉聲一喝,左右也紛紛將橫刀拔出,步步進逼。
雍荃沒有想到這南王的名字在這裏竟然如此不好使?既如此,又道:“再怎麼樣我也是一個世子,你一個府尹能抓我?就算要抓,不也得稟明聖上嗎?”
“哼!”滿寵冷哼一聲,道:“我看你是分不清楚狀況,且不說這玉子坊是皇家產業。就算你在外麵殺了人,也無需稟明聖上直接抓捕。若你是皇子,也可先下獄,再奏明聖上請求聖裁!你區區一個藩王世子,本官便是將你先斬後奏,聖上也不會責怪我!”
“哼!”雍荃打了個哈欠,直接坐在了這食案前把玩著手上的短刃,道:“我就在這裏候著,今兒就看看這府尹又能把我怎麼的。”
王直一笑,轉身與管事並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