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說得倒也是有道理,不是這兒郎們不夠勇猛,也不是兒郎們不夠強大,主要是未戰先懼。誰能夠料到晉軍能夠憑空丟出火來?誰又能夠知道那火水澆不滅?原以為還能用藤甲殺晉軍一個措手不及,誰承想反倒被對方殺了一個意想不到!
孟琰還想再勸,卻被孟獲一陣喝罵,最終隻能灰溜溜出了大帳。
“大家下去準備準備,多向兒郎們說說晉軍的那些東西,莫讓兒郎們打心裏產生了恐懼,不然彼時應戰有力無心也是枉然!”
“諾!”眾人起身抱拳,道。
又過了些時日,瀘江水,江風吹散了這六月的暑氣。
一彪軍隊徐徐停在了這河灘之上,士兵們取水休整,雖並未支起營帳但一切也顯得極為有序。
每個人都在盡可能的抓緊時間享受這河邊的清涼,生怕下一秒便會繼續前行。
隻是片刻時間,整支軍隊在此動了起來從一處水流較緩的河灘出渡河。
因為沒有船隻而整個行程又顯得極為倉促,為首的將軍隻能下令伐來的竹子放入河中,士兵們每一什用繩索纏繞成一列,扶著這竹子渡河。
昔日南園的訓練之中便有一項是遊泳,如今倒也派上了用場,雖穿著甲胄但在竹子的助力之下倒也能夠輕鬆渡河。
上岸之後,蒼鷹躥上長空,望著東麵疾飛而去。
整支大軍向前穿行了約莫半晌時間,方才停在了另一條河水邊上休整。夏日炎炎,身上甲胄又被水打濕,一開始倒是清涼但是之後卻是極為難受。
若再不休整,隻怕不少人都要中暑昏厥。
卻說南廣方向,晉軍大營。
黃昏時分,蒼鷹落在了鷹架上,軍侯將這帛書取下急忙奉去了中軍。
大帳之中,郭淮將帛書拆開細細一看,麵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伯輿已經渡瀘了,咱們時候動手了。”郭淮將帛書放下,向著帳下二將笑道:“沒想到伯輿比想象之中要迅速許多,這才多久便已經渡瀘。”
“那是你小瞧了伯輿罷了!”諸葛瑾笑道:“既然是時候動手了,咱們也沒必要在這裏磨磨唧唧了,在下聽候將軍安排!”他起身抱拳,道。
郭淮道:“是時候將孟獲逼入絕境之中了,安寧了這麼久的夜晚,是時候吵鬧一下了。傳令下去,定昏造飯,宵分拔營!”
“諾!”諸葛瑾大喜不已,抱拳向後退下。
很快,他便去而複返,再入帳中的時候其人對郭淮更是佩服不已。這時候帳中已見不得雍陵的身影,他坐在下首向著郭淮讚道:“我就說這麼久下來為何你久不襲營,原來是在等這麼一天啊?”
郭淮一笑,道:“有時候是需要麻痹一下對手。”
“如今暑氣正盛,宵分時候正是最涼爽的時候,人多睡得較沉。咱們那時候穿著重甲,也不會覺得熱。你在這個時候襲營,隻怕孟獲都算不到啊!”
“哈哈哈哈……”郭淮笑道:“我也是這兩日才想到的,在這南中有時候夜裏也不是很好睡,但往往在宵分之前卻因為涼快方能入眠。行了,你也下去準備準備吧,今夜隻怕是一場惡戰居多啊。”
“諾!”諸葛瑾笑著抱拳,向後徐徐退去。
孟獲說得倒也是有道理,不是這兒郎們不夠勇猛,也不是兒郎們不夠強大,主要是未戰先懼。誰能夠料到晉軍能夠憑空丟出火來?誰又能夠知道那火水澆不滅?原以為還能用藤甲殺晉軍一個措手不及,誰承想反倒被對方殺了一個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