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腐儒之見!”張仲景道:“漢也好,晉也罷。百姓既不姓劉,也不姓王,誰能與百姓太平,誰能讓百姓吃飽,百姓就隨著誰姓。人啊,不能活在過去。陛下昔日能救天下,隻是先皇不用反逼,天下至此不能全責奸人。”
這邊廂,楊阿若接到了張仲景。
那邊廂,漢水之上決戰正起。
吃了前番邾縣的虧,吳國水軍並沒有再東麵列陣,反而駛入了這雲夢遺澤之中,於北列陣。
本來打算困敵的晉軍在打通水路的命令之下,不得不主動發起進攻。
戰鼓如雨點般在這湖泊之上響起,但見晉軍船隻隨波浮沉,向著前方吳軍戰船攻去。
巨矢如雨,箭矢如蝗,時有火罐劃破長空,又有戰艦相撞。
火光起,木屑紛飛,黑煙之上雲霄,喝聲遠揚四海。
相較於吳國戰船,晉國戰船更為先進一些,許多大型江船都已經脫離了前漢樓船的影子,更像是晉國海船的縮小版,列裝了無數巨矢石砲、銅製撞角等更適合用於水戰。
加之晉國巨弩的優越性和連續性,使得晉國在火力上占據了絕對優勢,這是吳國水軍無法比擬的。
晉國的巨弩兩人便可操控,而且能夠達到連續快速射擊。吳國巨弩則不可,射擊的連續性比不上晉國絲毫。
要說這雙邊大戰,還未開始戰果已定。
晉國畢竟是有係統的水軍訓練,超前的作戰理論和戰術裝備,對抗吳國水軍幾乎沒有太大的壓力。
西陵,皇後車架徐徐入城。
百官迎接,隻是蔡琰卻也不作停歇,徑直去了府衙後院。
推開房門,看著榻上的王辰,眼淚不自覺便落了下來。
“過來!”王辰好似已病入膏肓,喚她來得榻邊落座。
她握起王辰的手,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潸然淚下。
“哭什麼?這不還沒死嗎?”
“我不許你這麼說……”眼淚更甚,她雙目通紅:“你胡說什麼?一統天下的大業近在咫尺,不可胡說,至少你要看到天下一統才是。”
“那是!”王辰道:“這也是我喚你來的目的,現在軍隊已經交給子龍帶了,你來了這該操的心也替我分擔一下。”
“嗯!”蔡琰點頭:“你放心便是了,這些事兒我知道該怎麼辦,不會毀了你的計劃的。”
“元直若是入了南郡,諸君就要重新進行安排和劃分,各部進展都還順利吧?”
“嗯!”蔡琰道:“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來時已下令將各部情況呈報上來。南郡已成定局,淮北已盡入掌中。不出十日,大江上的吳國水軍也將會被清理幹淨。現在魯肅並未率軍東撤,奈何我軍在江夏僅有黑旗軍,人數不足。我已經抽調季仁與曹仁二部入江夏,相信很快便能夠抵達安陸。隻是今日傳來消息,陸遜命人在大別山一帶構築防禦,謹防我軍東進。”
“荊州的軍隊已經夠多了,這個時候調二部南下雖完全沒有必要,但既然已經下令了,那就該變的局就當變了,對了士元和孝直何時抵達?”
“此乃腐儒之見!”張仲景道:“漢也好,晉也罷。百姓既不姓劉,也不姓王,誰能與百姓太平,誰能讓百姓吃飽,百姓就隨著誰姓。人啊,不能活在過去。陛下昔日能救天下,隻是先皇不用反逼,天下至此不能全責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