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又設置了十七州,分別為:雍、涼、並、益、梁、冀、幽、辰、青、兗、豫、徐、荊、揚、交、雲、明,其中不包括北域及鎮南司。
天下安定,歲月如梭。
永和二十五年,秋。
皇宮,密室。
劇烈的咳嗽聲不斷傳來,鮮血打濕了手帕,從手指之間的縫隙湧出來,他扶著棺材,留下了一道血手印。
他搖搖晃晃,一步步走向緊閉的大門。
按動了機關,隨著大門打開,方才走出幾步,便倒在了這甬道之中。
“陛下!”燕回大驚,抱起王辰便向著外麵趕去。
而這一日,皇宮裏裏外外忙活了起來。
尚在國中的兩位皇子以及一眾皇子皇孫們紛紛抵達聽雨閣,禦醫們忙裏忙外,蔡琰便在這榻前恭候。
直到黃昏時分,便見蔡琰慌忙出來,麵色緊張萬分:“南歸,速速派人去請季仁、雲長、子龍、子明來,一定要快。”
“諾!”
等到眾人紛紛趕來的時候,房中已見不得禦醫,更沒有一個侍女,隻有病榻上虛弱的王辰。
“兄長、陛下如何了?”眾人幾乎齊聲問道。
“日夜操勞朝政,舊傷複發,恐命不久矣。”蔡琰更是哭得梨花帶雨,完全失了魂魄一般。
四人在王辰的召喚之下,來到了榻前:“四位兄弟,朕恐命不久矣。若挺不過這關,還請四位兄弟耐心輔佐昀兒。朕這一去,隻怕天下將有風波,彼時還得依仗諸位兄弟才是。若是昀兒不能擔當大任,諸位兄弟可議廢立!”
“陛下……”眾人痛呼,紛紛泣淚,道:“我等誓死效忠陛下,定當輔佐太子,使得四海升平。”
“……”
又是一番議論,王辰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緊接著又分別喚來了王昀,王興二人論了一通。
所言之事,無非國事,無非家事。
等到眾人都走了之後,王辰在燕回和許褚的攙扶之下站起身來:“朕戎馬一生,不願這般死去,縱然死也要穿著甲胄離去。”
蔡琰雙目噙淚,為他將這帝皇的甲胄穿上。
看著麵前眼淚不絕的蔡琰,王辰卻是一陣心痛:“此生負了卿,隻願來生再聚了。”
蔡琰不知如何回話,一個霸主一生隻娶一妻,不立偏房,不養妾室,如此鍾情之人又能見得幾人?
穿戴好了甲胄,王辰端坐在了這殿上龍椅,左右禦衛護衛,喚來王昀。
又是一番苦口訓誡,隻可惜這話未盡,人卻無力低下了頭。
他柱劍,若非無聲,誰能知霸王已西去?
這一日,鑼鼓震天。
不僅僅是鑼鼓震天,隨之而來的還有無數詔令從宮中傳出,紛紛抵達各部軍中,駐紮各地的晉國大軍處於最高戒備之中。
永和二十五年,秋,一統天下不到五年的晉國祖皇帝因舊傷複發駕崩於聽雨閣正殿。
長安,一片素縞。
百姓皆披麻戴孝,夾道恭送著皇帝的靈柩向著帝陵而去。
群臣議諡,得名為武,是為晉武帝。
此後,新皇登基,皇太後移居南園,在那皇帝為她修建的小樓之中安度餘生。
當年,又設置了十七州,分別為:雍、涼、並、益、梁、冀、幽、辰、青、兗、豫、徐、荊、揚、交、雲、明,其中不包括北域及鎮南司。
天下安定,歲月如梭。
永和二十五年,秋。
皇宮,密室。
劇烈的咳嗽聲不斷傳來,鮮血打濕了手帕,從手指之間的縫隙湧出來,他扶著棺材,留下了一道血手印。
他搖搖晃晃,一步步走向緊閉的大門。
按動了機關,隨著大門打開,方才走出幾步,便倒在了這甬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