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除了慕容寒冰之外,慕容燁也是皇後的親生兒子,然而這兩個人之間的差距,著實讓人對皇後感到害怕。
梅開芍如何都想不清楚,為何皇後處處都是如此的處心積慮,難道為了讓慕容燁得到皇位都是她的兒子,哪一個得到皇位又有著什麼區別呢
為了自己寵愛的那個能夠得到皇位,就要逼死另外一個她不知道皇後是怎麼想的。
但,如果是她的話,她絕對不會這樣。
她無法想象慕容寒冰是怎麼在這樣的對待下度過的。
一個不得寵的皇子,梅開芍眼前幾乎在瞬間就能浮現出一個畫麵來。
他肯定會被宮女太監們欺負,甚至是被有些得寵的大臣之子欺負。
然而,縱然即使是有皇上在,可有些事,皇上卻不見得能看到。
人人都說皇宮是最能消磨人心的,確實沒錯,那些肮髒的手段,隨便動兩下就能逼的宮女跳井投河,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有人說過,想在皇宮裏弄死一個人太容易,而讓一個人真正的難受,卻不是弄死他,而是讓他從小就嚐到沒有人信任,甚至是被人排擠的滋味。
梅開芍垂下眸,隻覺得心髒有個地方有些柔軟,有些疼。
慕容寒冰,那是一個多麼不可一世的人。
那樣的人,估計在受了欺負的時候,都不會跑,隻用他那一雙眼睛,平淡冷漠的看著那些比他更有權勢的人。
想到了這最簡單的問題,梅開芍的瞳孔猛然的放大開來,腳下的步伐也不由的停住。僅僅是思緒的一個聯想,卻讓梅開芍更加的肯定事情沒有如此的簡單。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看上去情緒沒有什麼波動了,才快步的追了過去。
房間的門輕輕掩著,推開門,屋裏裝飾以及那擺設,完全和上一個房間相同。
梅開芍邁開了步子,眸子看著眼前慢條斯理的解著自己外衫的慕容寒冰,修長的手指像是都能透出光來。
“對於那刺殺的事情,你怎麼想的”梅開芍直接的開口問道,話音落下之時,她便有一些後悔,如此直接的問,究竟好不好
慕容寒冰的臉龐直接的被那烏黑的秀發遮擋著,顯得滿是的憂鬱,半晌都未回答著梅開芍的問題。這不由的讓梅開芍心中更加的自責,但是一想到終究是要談及這樣的問題,梅開芍便狠下來了心,再度的問了一遍。
“這樣的問題好無聊。”慕容寒冰眸子抬起,直視著梅開芍,嘴角上揚起來了一些的俏皮,便又補充道:“那你覺得我的心裏是怎麼想的呢”
被慕容寒冰如此的一反問,梅開芍絲毫不避諱的說著:“若是我,定時要將皇後斬首,方才解氣!”梅開芍狠狠的說著,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的確,以她的性格而言,皇後這般的威脅,定時要盡早除之。
“非也。”慕容寒冰說著,起身直接躺在了一旁的床鋪之上,臉頰露出些許喜悅,一種悠哉的樣子:“如此隻會這樣,定會惹得一身麻煩,畢竟她身後的株羅萬象,並不是這一朝一夕所構成的。”
慕容寒冰說著,嘴角之上一抹哈欠直接的浮現,轉身便準備睡去。
梅開芍一臉無可奈何,走到了床榻旁邊,微微坐著,瞥過一眼,看慕容寒冰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話,便不再作聲,可半晌過後,什麼聲音出沒聽到。
梅開芍有些氣惱,微側身看著身後的慕容寒冰,皎潔的小手輕輕捅了捅慕容寒冰。
“慕容寒冰,你醒醒。”說著,又加了一點力道繼續捅。
慕容寒冰猛然的一個翻身,抓住梅開芍的手用力一拽,便將其攬入了懷中,一臉的戲謔,似又帶著朦朧睡意,微妙的聲音在梅開芍的耳邊響起:“不知道你究竟是有著什麼的事情,如此的猶豫不決,難不成……”話沒說完,摟著梅開芍的手臂卻卻更緊了。
聽到了慕容寒冰這般說著,梅開芍用力一掙,從慕容寒冰的懷中逃了出來,一臉正經的說道:“其實我是想說,皇後派人來殺你。”說到了這裏,眉頭之上露出一些的緊蹙,稍停片刻之後,再次抬起明眸,看著一旁的慕容寒冰繼續道:“皇上將皇位傳給你,早已經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而你死了之後,這皇位定是由慕容燁來坐。”
慕容寒冰麵帶笑意側身傾聽著,並未言語,梅開芍的話已經說到了這裏,以他慕容寒冰的智商和心機又怎麼會不知道下文如何呢。
“隨後我不說你也知道了,回不回皇宮,你自己定奪吧。”梅開芍說完,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美男。映入眼中的慕容寒冰,那妖孽的臉龐之上,笑容未斷,一隻手臂動了動,將頭支好,又撥弄了一下自己烏黑的秀發,在加上一身秀白色的長衫,一種溫文爾雅的姿態便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