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難道天師為了滅亡這個世界而存在的?”慕容寒冰冷聲說道。
“這類事也說不準,隻有看王妃的造化了,屬下去開藥。”暗一歎口氣,閃身消失。
一個時辰之後,當暗一端著藥返回房間時,發現梅開芍已醒了過來,而慕容寒冰臉色陰沉地坐正坐在床邊。暗裏一畢恭畢敬的走到慕容寒冰的前麵,將藥遞了過去,慕容寒冰堅持親自給梅開芍喂藥了,梅開芍拗不過,隻得乖乖聽話。
暗一見狀,準備退下,卻聽得梅開芍喊了一聲:“暗一,有件事你必須去做。”
“王妃,您盡管吩咐。”暗一看了一下自家主子,一拱手說道。
“如若十五日後天下還未太平,你便舉刀把我殺了吧。”
“什麼?這……”暗一吃驚地望了慕容寒冰,卻見慕容寒冰一言不發轉身離去,雖不知兩位主子這是鬧哪樣,可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應了此事,“王妃,屬下不可這麼做亦做不到。”這梅開芍雖為女兒,但十分仗義,對她也敬佩得很,何況。暗一不再是以前那個暗衛組的暗一了,要殺掉梅開芍,暗一做不到。
梅開芍垂下眼簾:“我知你狠不下心,所以,我不奢求你能了結我。隻希望你能夠用冰棺將我永遠封印。”
梅開芍說完這句話,便慢慢坐起下了床:“暗一,那蜀山的靈芝仙草有抑製妖氣的作用。我想先取下那靈芝仙草,把邪影的靈氣切斷再別論。”
“一切都聽王妃的。”暗一單膝跪地拱手剛應完,隻見梅開芍突然臉一變,冷聲道:“做好準備,我聞到了妖怪的味道。”
暗一立即起身護在梅開芍的前麵。
“來了!”梅開芍指著正前方:“在那裏。”
隻見窗外,紅色麵貌的妖怪張牙舞爪地向梅開芍撲來,梅開芍抽出天劍,向妖怪狠狠劈下,妖怪立刻化為黑水,發出臭味。
暗一警惕地向四周張望,大批的妖怪從屋頂墜下,暗一一個箭步衝上前,不由分說,一刀便斬殺一個妖怪。
三四隻妖怪盯住了梅開芍,哈出黑氣向梅開芍走來。梅開芍慢慢後退著,暗一擋在梅開芍的前麵。四隻妖怪同時向暗一進攻,暗一揮刀斬殺了個妖怪,其他兩隻妖怪立刻撲到了暗一身上,梅開芍冷眼走近暗一,伸手捏住了其中一隻的腦袋,那隻妖怪啊啊大叫,冒著青煙灰飛煙滅了。
梅開芍又著眼另一隻妖怪,另一隻妖怪放下暗一剛著地便被梅開芍捏住頭:“去死吧。”
也不知為何,梅開芍總覺得胸口有氣流在亂闖,暗一看著大批妖怪,正想著對策,慕容寒冰推開門,掃了房間一眼,腳一跺地,地麵碎石橫飛,打在妖怪身上。
妖怪的哀嚎聲此起彼伏,然後慕容寒冰拿起劍,在屋裏跑了一圈,屋子裏的所有妖怪瞬間化為泡影。
梅開芍看著慕容寒冰,忙撲上去,哭了出來。
是堅強了太久嗎?為什麼此刻梅開芍竟像個孩童一樣在慕容寒冰的懷裏哭泣。慕容寒冰拍著梅開芍的肩膀,胸口悶悶的。
慕容寒冰在心底想著,看來要加快動作了,還是早結束為好,不然後麵發生的事情,恐怕對梅開芍不利。
慕容寒冰用內力為梅開芍的房間支起了一個保護屏障,暗一看著慕容寒冰:“王妃知道了若十五日之後還未消化邪影,那麼,王妃要麼變成下一個邪影,要麼自身承受不住巨大壓力,爆體而亡。無論哪一種結果,都是我們不能接受的。”
慕容寒冰用破布擦拭魔劍:“保護好王妃,就是你們的任務。”
“屬下領命。”暗一跪在地板上,堅毅的模樣,大氣逼人。
慕容寒冰抬頭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明日午時,啟程去蜀山。找靈芝仙草。”
慕容寒冰說完這句話站起來:“這路上,誰擋我,誰死。”
暗一沉聲應道:“屬下會完成使命。”
慕容寒冰愣了愣,苦笑著進了屋子。
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安穩,沒有紛擾。
慕容寒冰起得特別早,看見一個妖怪站在梅開芍門前,但是有屏障,這樣妖怪無論如何都不能進去房間。
妖怪見了慕容寒冰也不逃跑,還跪了下來:“聽說天師的血液可以讓妖怪再沒有灰飛煙滅之前起死回生。求求你,給我點天師的血液吧。我的孩子快不行了,他被進山的獵人打傷,現在生死未卜。求求你了,給我點血液吧……求你……”
“誰在外麵?怎麼那麼吵?”梅開芍打了個哈欠從床上下來,準備打開門,慕容寒冰拎著妖怪飛至房頂:“聽著,我不會給你天師的血的。你回去吧,別打梅開芍的主意,否則,我不能保證你和你兒子的安全。”
妖怪掙脫了慕容寒冰,對著房子下麵的梅開芍大喊:“天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