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蘊書一臉茫然,她並不知道此事。
謝皇後淡淡的道:“秦祁聯姻,最後卻成全了祁國和楚王府的姻親,這對於陛下而言是莫大的威脅,他如何能夠甘心為他人做嫁衣?何況還是他一直的心頭大患楚王府,他已經決定讓臨川公主嫁給祁太子,平衡與祁國的關係,如果可以,也能離間祁國和楚王府的關係!”
馮蘊書抿唇搖了搖頭,道:“此事臣妾並不知情,不過想來陛下這個如意算盤……是打錯了,祁太子不會答應的!”
這些天下來,對於傅青霖,馮蘊書還算是摸透了幾分,性情她看不透,但是喜惡卻是明擺著的,她看得出來,傅青霖很厭惡趙家的人,甚至是仇視。
否則,也不至於費盡心思的易婚,和楚胤做那樣的交易把傅悅嫁進楚王府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為何如此厭憎秦國皇室?既然厭憎,又為何答應和秦國聯姻,他對傅悅的疼愛不是作假,那是捧在手心視若珍寶的珍視和在意,這樣的在乎,怎麼舍得萬裏迢迢送來秦國……
馮蘊書不由得對此困惑了……
謝皇後冷笑:“可陛下卻不這麼認為,恐怕在他的心裏,還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正打著讓臨川那個蠢貨嫁去祁國,伺機謀奪祁國的江山的算盤呢,真是自不量力!”
群狼環飼虎視眈眈的盯著秦國,他不想想如何保住秦國江山,還肖想著別人的天下,貪心不足,愚不可及!
馮蘊書聽言,靜默不言,有些話,皇後可以說,但是她不能說。
並非不相信皇後,隻是對於皇帝,她也不願多言,無話可說。
皇後似乎也不願多談皇帝,想起什麼,對馮蘊書道:“對了,萱兒最近似乎身體不太好,她隱瞞著不讓本宮知曉,這個月一直沒入宮,你既然回來了,以前與她要好,尋個時候去看看她吧!”
馮蘊書忙頷首道:“臣妾知道了,娘娘放心,臣妾會去的!”
宜川公主趙婉萱是皇後的女兒,年少守寡,一直住在城外的景明山皇家別院,深居簡出,除了每個月一次回來看皇後,其餘時間都不會離開別院,就算是每個月回來的一次,也隻是來看看皇後,其他人也見不到她的,就連皇帝,她也從不去看,召見更是理都不曾理會,皇帝那麼多兒女,怕也隻有她敢撂皇帝麵子。
其實她每次回來都會去看宜川公主,隻是這次回來,恰逢楚胤大婚,她忙得緊,就一直沒去,本來也是打算等楚胤大婚完了,就帶著楚馨去小住幾日陪陪她,奈何楚胤婚後第一天,就發生了傅悅被下藥一事,這幾日也不怎麼得空。
皇後點了點頭,歎了一聲,無奈道:“說起來,那丫頭性子剛烈倔強,當初與她交好的本就不多,如今也就剩一個你了,聽阿甯說你打算以後長期留在暨城,既然如此,你多去看看她吧,說起來,也是我害了那孩子……”
如果當年,她沒有因為自身的遺憾給她的女兒定下那樣的婚約,那丫頭也不會這般剛烈倔強,死心塌地的等那一個再也回不來的人,一條路走到黑,一生盡毀……
馮蘊書聽言,眸色微微動容,低聲道:“可是公主從來不曾責怪過娘娘,正相反,她很感激娘娘,隻是命運弄人,我們……都無能為力!”
皇後聽言,驀然冷笑:“命運弄人?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