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經過後,傅悅問:“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為何不找機會讓人回來稟報?”
今日帶了那麼多人來,幾乎馬場內外保護的密不透風,附近的任何風吹草動自然是瞞不過的,可是裴笙騎馬跑得遠了些,進了那片林子,這才讓那些人有了可乘之機,那片林子雖然有些遠,那邊的動靜很難傳到這邊來,可若是讓人回來求救,隻需要回到馬場周圍就能遇上他們的人,不至於事發那麼久才知道。楚青道:“屬下當即就讓人回來稟報了的,不過既然沒能回來,看來是被截住了!”
傅悅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了,隻道:“幸好如今有驚無險,你如今有傷在身,體內仍有餘毒,先好好養傷,身上的餘毒不會傷及性命,等回府再讓舅舅給你解毒!”
“多謝王妃!”
傅悅這才走出外麵。
然後,看向在一邊一直聽著楚青說卻沒有說話的裴開:“你怎麼看?”
裴開道:“應該是陛下賜婚一事被製止,那趙拓惱羞成怒,才擄走笙兒……以此強行逼婚,或是……毀了笙兒!”
傅悅聞言,靜思片刻,然後微眯著眼很篤定的道:“趙拓……他還沒有這個狗膽!”
裴開當即沉聲道:“王妃此話何意?”
傅悅道:“若是沒有上麵的默許,那趙拓就算再妄為,也不敢這個時候輕易開罪了裴家,侯爺的脾性大家都知道,阿笙是他最疼愛的女兒,阿笙出事,他豈會輕饒趙拓,世子想想,若是此事成了,你父親也好,你也好,會善罷甘休麼?這一點,趙拓不可能不明白,所以,康王府雖是皇親貴胄,但比起手握兵權鎮守一方的裴家,也不過是一個空架子,他再不甘,也不敢如此妄為,如今他既然敢如此行事,說明此事另有內幕!”
對此,裴開也認同:“不錯,趙拓此人雖然膽大妄為,可還不至於敢如此行事,或許他有這個心,但是絕對沒有這個膽對笙兒下手,可他畢竟是康王府的世子,能夠給他這個膽的,隻有一個人,但是不應該啊,陛下現在忙於拉攏父親,怎會如此不顧後果?”
傅悅轉身看著裴開,微微挑眉:“孤注一擲?”
裴開麵色愣住
不錯,既然拉攏不到了,不如強行逼迫裴家靠攏,隻要裴笙成了趙拓的人,裴家就處於被動了,一般來說,他們為了裴笙的名聲和未來,隻能忍下此事妥協,讓裴笙嫁給趙拓,隻要裴笙嫁給了趙拓,按照他們父兄對裴笙的重視和疼愛,裴家就算不完全靠攏皇帝那邊,也不會再有任何隱患,甚至可以以裴笙為籌碼,脅迫裴家……
想到這裏,裴開冷冷一笑:“堂堂一國之君,不好好想著怎麼治國安邦,一輩子都在玩弄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真是可笑!”
聽這語氣,他對皇帝也是厭惡到了極點的。
不過這也正常。
傅悅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微微歎了一聲道:“趙拓已死,尚不知是何人所為,到底還會有何後續,不過不管如何,隻要我們幾家戮力同心,怎麼都能解決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阿笙,她應該不出一個時辰就會醒過來,也不曉得經曆了這麼一樁事,她可有嚇到!”
那丫頭從小到大都被護在手心,半點委屈和傷害都沒受過,這次差點就被趙拓毀了,等她醒來,怕是得好一陣安撫了。
能安撫好還好,如果不能,也不曉得如何是好。
而且也不知道,她可有看到是誰殺了趙拓,血洗了那個別院,她又是怎麼昏迷的……
裴開想了想,道:“或許會有些驚嚇,不過這丫頭大大咧咧慣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王妃且寬心!”傅悅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