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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管不上這些了,直接由著裴家的下人引著去了裴笙那裏。

裴笙的院子裏,裴家眾幾位以及來陪兒子養傷的安國公夫人都在,隻是,都被擋在房門外麵,因為裴笙不見任何人。

傅悅到的時候,裴夫人正怒目瞪著裴侯,仿佛裴侯與她有血海深仇一樣。

因為裴笙醒來後,裴侯進去見過她,不曉得跟她說了什麼,她就把自己關在屋內,不許任何人進去,說是誰敢進去她就自殺,手裏還一直攥著一把匕首,他們不敢刺激她,自然隻能聽她的話在外麵等著。

但是,卻都很不放心,怕她在裏麵想不開做什麼傻事,裴夫人如驚弓之鳥,在門外叫了好久,得到裴笙的回應後和確認她不會尋死後,才鬆了口氣,卻以為是裴侯說了什麼逼她的話,剛才便是跟他鬧了,正鬧著,傅悅就到了。

不過還好,裴笙不見他們,聽見傅悅的聲音,卻讓她進去了。

躺了幾日,雖然一直昏迷著,可到底一直再用藥,恢複了些元氣,麵色也沒有三天前那般蒼白了,隻是瘦了一圈,整個人沒有任何靈氣和生機,頭上纏繞著一圈紗布,正虛弱的靠躺著床頭的軟枕下不來。

手裏,儼然握著一把匕首。

看到傅悅進來,她握著匕首的手鬆了幾分,眸光微閃,眼淚就這麼麼湧動出來,蒼白的唇微微扯開。

“悅姐姐……”

聲音沙啞無力,可見她現在有多虛弱。

傅悅溫和笑著,走到床邊坐下,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歎了一聲道:“你可算醒了,這次可昏迷了整整四天了。”

裴笙抿了抿唇,黯然垂眸,輕喃低語:“讓你們擔心了。”

傅悅神色沉重的看著她,很不讚同的道:“我們擔心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怎麼這麼傻呢?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再怎麼也不該傷害自己,命可隻有一條,活著還有希望,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裴笙抿了抿唇,沒有辯駁。

她也曉得自己那天衝動了,撞向柱子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可卻也沒什麼後悔的,到人不就是這樣麼,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死了,總比活著痛苦強。

傅悅看了看外麵,然後耐著性子道:“你娘親這些天一直都在擔心你,為了你都病倒了,和你爹幾次鬧得不可開交,如今你醒了,怎麼不肯見她呢?”

裴笙麵色有些內疚,可卻還是苦苦一笑,道:“其實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誰也不想見的,隻是有些話想問你,所以才肯見你。”

傅悅聞言蹙眉,問:“你想問什麼?”

裴笙沒有立即問,而是目光飄忽的望著前方,輕聲道:“我剛醒來的時候,爹爹進來過,跟我說了很多話。”

傅悅眉梢一挑:“他說了什麼?”

裴笙道:“他跟我說了很多,說了裴家的過往,說了現在外麵的朝堂情勢,也說了雲籌和雲家,我聽出了他話中表達的意思。”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