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緊張起來,忙追問:“什麼話?”
“如今我勉強保住了他們母子的命,也定會窮盡畢生所學救他們,可卻不能保證其他,例如……孩子是否健康!”
傅悅一驚:“小師父……”
姬亭沉聲道:“經此一難,這孩子定然是先天不足了的,隻是到底具體是個什麼情形尚不得知,一切隻能等孩子生下來後才能知曉,不過……”
“不過什麼?”
“應該能比當年四公主好些。”
當年的四公主,一生下來就先天不足,身體衰竭羸弱,他幾乎是用盡辦法也隻能吊著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後來慢慢長大了,才有所好轉,可也是靠著藥石勉強續命,而且最後,他也沒能保她長大成人。
比她好,其實也好不了多少。
而孩子出生後的事情,現在他還給不了定論,也給不出任何保證。
傅悅愕然不語,有些無法接受。
姬亭又語重心長的道:“好了,這些事情暫且不論,現下最要緊的是讓他們母子度過這次危機,為師就留在謝家先不回去了,你早些回去,可別耽誤了自己養病,可別忘了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這裏的事你別瞎操心,反正操心也沒用。”
傅悅抿了抿唇,神色黯然的悶聲道:“那有勞小師父了,您一定要盡力救他們母子啊。”
姬亭神色異常嚴謹:“放心吧,為師自當窮盡畢生所學。”
他都這麼說了,傅悅便也不贅言,很快辭了他離開了。
剛出房門外,就遇上了不放心來看看情況的謝國公,看到她從裏麵出來倒也不驚訝。
“王妃。”
傅悅上前斂衽為禮:“見過謝世伯。”
謝國公點了點頭問,然後看了一眼再度緊閉的門,問傅悅:“情況如何了?”
傅悅道:“我師父剛剛為十公主施了針,暫且並無性命之憂。”
謝國公一臉沉重又感激的道:“真是有勞了,幸虧王妃請姬亭長老過來相救,否則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傅悅不置可否,倒也沒有虛言客套。
謝國公平穩了心緒,才麵色和藹的溫聲問:“王妃這是打算回去了?”
“嗯,十公主既然既然暫時脫險,我便不多留了。”
謝國公這才想起傅悅最近在養病,又看她一臉消瘦和帶著幾分病容的麵色,忙一臉關懷的問:“聽聞王妃近來一直在閉府養病,今日卻為了婉清和孩子跑這一趟,應該於身體無礙吧?”
“無妨的。”
謝國公點了點頭,鬆了口氣,可隨即又神色凝重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傅悅將這些盡收眼底,便直接道:“謝世伯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
謝國公歎了一聲,憂心仲仲得問:“都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況,姬亭長老剛才還力保婉清與孩子的性命,我本不該再生質疑,可畢竟人命關天,所以我有些不放心,王妃與我實話實說,姬亭長老當真能讓婉清母子脫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