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夫人聞言,靜思片刻,才悠悠笑道:“所以夫君早些抽身是好的,我們去北境待著,天高皇帝遠,甭管這京城多亂,都與夫君無關了。”
安國公笑了笑,看著愛妻,目光略有些無奈:“夫人這話就任性了,雲家根基在這裏,老二和籌兒也在,且不管是雲家還是他們兄弟,都在裕王陣營之中難以抽身,怎麼與我無關?”
立場這種東西,可不是能隨心而定的,,從很多年前開始,雲家就和趙禩脫不開關係,現在更是已經混為一體沒有任何退路,隻有繼續前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安國公府夫人這話也隻是說說而已,心裏卻也明白得很,所以,隻笑笑沒反駁什麼。
安國公想起一事兒嗎,叮囑道:“瞧著籌兒和笙兒那兩孩子如今還處得不溫不火的,你有空多和那姑娘說說話,總不能讓他們這樣下去。”
雖然雲籌和裴笙在他們麵前表現得感情不錯,可安國公到底年過半百,又是那麼了解雲籌的人,哪裏會看不透這兩口子之間的生分疏離?
從不點破罷了。
可也是不放心。
安國公夫人難得嗔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夫君到底是個糙老爺們,不懂年輕男女的那點心思了,他們都已經成親了,也都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該怎麼處,心裏明白著呢,隨他們去就好,這些事情是勸不得的,我們管了,反而是適得其反讓他們更不自在。”
想了想,安國公也覺得自家夫人的話在理,兩口子之間的事兒,外人確實是不能摻和,越摻和越亂。
安國公大手一揮:“罷了,別管他們了,人都娶回來了,若是沒辦法討人嫁姑娘歡心,那也是那小子自己沒本事了。”
反正是給他娶回來了,能不能得償所願,看他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管不了啊管不了!
安國公夫人笑的意味深長:“我看不盡然,裴笙那樣子瞧著不像是對籌兒沒心,隻不過忍著罷了,說到底了,一個男人,其實不需要多會討姑娘歡心,能捧出一顆真心比什麼都重要,籌兒便是如此。”
這個世間,沒有哪個姑娘能真的拒絕得了一個男人的真心,特別是這個姑娘心裏也有這個男人的時候。
安國公點了點頭:“那就更不用管了,我能做的,該做的也都為他做了,接下來的事情,靠他自己了。”
安國公夫人沒再說什麼。
謝國公最近恢複得很好,滿月宴之前,就可以走動了,說話雖然還不能利索,可磕磕絆絆的,倒也能完整的說完話了。
謝蘊回來後,謝家的所所有事情,都全部交到了他手上,滿月宴前幾天,他日日都很忙,十公主回到謝家也繼續坐月子,滿月宴的事情,自然都由謝夫人親自操辦,可因為要大辦,時間有些緊,她一個人忙不過來,又不想讓謝家那些女眷沾染,隻讓裴夫人跟謝蕁回去幫忙打點,馮蘊書也去了,傅悅自然也少不了,不過府裏這些瑣事向來是馮蘊書打理,傅悅不管,也不懂,自然幫不上謝夫人什麼,純粹是來看謝國公和十公主母子的。
因為謝蘊歸來,謝國公病情好轉,十公主又生了孩子,謝家黴運散去,沒有先前那麼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