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是聶禹槊,她是葉霜芾,沒有任何汙點和罪名,清清白白幹幹淨淨,是聶家和葉家結兩家之好。
傅悅早就知道他會這麼打算,也不驚訝,剛才也不過是隨口問及。
聶禹槊這才問及正事兒:“對了,事情都進展的如何了?”
傅悅說道:“芳華姑姑給趙鼎下了赤蠶蠱,他如今日夜飽受毒蠱的折磨,跟死了沒什麼區別,隻是活著受罪罷了,不過他如此倒是方便了不少事情,如今太子和趙禩分庭抗禮,又因為接連動蕩和流言四起,朝堂混亂腐朽,現在就讓他們繼續鬥,讓局麵更亂一些,再過些日子,拔了沈家,牽出當年的事情,也就差還不多了。”
聶禹槊有些驚訝沒想到皇後會這麼做,不過,她會這麼做,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
“阿胤什麼時候回來?”
雖然不太清楚暨城的動靜,可是大事兒還是曉得的,自然也知道楚胤人在哪在做什麼。
“前兩日收到消息,說快了,具體日子沒說,不過也不會太久了。”
聶禹槊頷首,沒再多問,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蜀國怕是要發生內亂了。”
傅悅有些驚訝:“嗯?這麼快?”
蜀國的動靜,她還真不太清楚,隻知道司徒奕回去後,派人去了北漢,和北漢皇帝達成了協議,又有著和秦國的盟約,加上在朝中大肆招攬,和皇帝一黨僵持不下,各有優劣,兩方勢力已經到了一觸即發不能共存的局麵了,傅悅猜到蜀國早晚會亂,沒想到那麼快。
聶禹槊頷首:“我回來之前,已經發現蜀國有兵馬調動的動靜,是司徒奕的人馬,如若不出意外,應該會在年前,蜀國就會有一場兵亂。”
“那馮熙那裏……”她可不希望司徒奕能贏。
“放心,馮熙跟他鬥了那麼久,不會沒有準備。”
之前的馮熙還有點天真,可經過這麼長時間好司徒奕明爭暗鬥,又有那麼多謀士教導指點,背後支持者眾多,還是保皇黨,占據著大義名分,怎麼都占據著上風,若是勝了意料之中,若是敗了,那就無話可說了。
沒有人能夠真的幫他應付著一切,何況,蜀國亂,也是他們樂見其成的。
現在天下七國,除了祁國和南晉,都存在著內部亂局和隱患,秦國就不說了,蜀國司徒奕和皇帝一派分庭抗禮,即將內亂,北漢皇帝和定王賀煊一直政見不合,現在也有些劍拔弩張,北梁莫家扶持幼帝把持朝政,和幾個王爺僵持不下,倒是形成了一個平衡見麵頗為穩定,可絕對伸不出手來做別的,東越也是,靖安王宇文簡與東越皇帝也是難以共存,如今情勢也一直不平靜,而這些,都是他們或之際或間接推動導致的結果,為的,就是等秦國徹底亂了,他們就算想分一杯羹趁火打劫,也都無暇分身!
不出意外,秦國也差不多到了徹底亂了的時候了。
……
趙禩的動作很快,事發不到兩日,就查到了此次刺殺的人的來曆,竟是榮王的人,榮王的事情都過去了兩個多月了,在他死後,他的人也隨之銷聲匿跡,趙禩派了人暗中追查根除,可都沒辦法趕盡殺絕,沒想到這些人會對他出手,本就難容,如今更是容不下,所以,趙禩立刻派人去,勢必將榮王的人都清理幹淨。
十一月如約而至,暨城早在十月份就開始陰冷,如今更冷了幾分。
雲籌已經昏迷了好幾日了,用了傅悅帶來的藥後,傷勢有所好轉,可因為這次傷的重了些,失血過多損傷心脈,能保住命都是不易,如今脈象雖然好了許多,卻也得昏睡些日子才能把元氣養過來,他不醒,裴笙不放心,也不要那些太醫守著,而是自己親自日夜守著他,直接搭了個榻在他床前時刻照看,隻讓太醫在外間候著,按時進來把脈看傷,或是有什麼事了再叫進來。
屋內隻有裴笙自己和昏迷不醒的男人,若是以前她還循規蹈矩一些,盡量不在意他也不注意他,可那晚想明白了許多,裴笙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對著他也自然而然的親近了許多,前兩日緊張沒別的心思,如今太醫說他傷勢愈發好轉,她徹底放心下來,這不,如今坐在床榻邊,她已經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了。
越看越喜歡。
看著看著,忍不住想要親一下。
事實上,她還真這麼幹了。
隻是……
裴笙剛親了他嘴角一下抬起頭來,就看到了他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瞳孔,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目光幽深,如漩渦湧動。
裴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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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很不要臉的標了個一更,因為實在寫不出,就當這是一更吧,明早早起寫二更補上,一定會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