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府。
種浩焦急地道:“各位叔伯們,你們倒是說說看,這皇上召我到底是什麼回事?”
原來剛才宮中內侍來傳話,要種浩明天早朝後到宮中晉見。
現在府中除了今天早上的五人外,還多了李綱的父親集賢殿修撰李夔,眾人心中苦笑,不由瞧了一眼正在用手輕輕敲著桌子一臉沉思的朱武。
“高明,高明,我大宋中興有望了。”朱武手足舞蹈,一臉興奮地說道。
“朱武,你瘋了。”李夔笑罵道。
“嘿嘿,想不到啊,這皇上心思可不一般哦。”朱武笑過之後,肯定的道:“我起初也百思不得其解,從今天中午聽到聖上對大宋形勢的分析,知道皇上會有迫切用你們的時候,因為皇上太缺少親信的可用之人。”
眾人還是不解,朱武繼續道:“我開始想最遲明天,他會召宗澤老弟去應對,以便量才錄用,因為今天聖上看宗澤的眼光很特別,還有文武雙全小李綱,聖上也很關注,看他的目光和看宗澤的一樣。難不成聖上會未卜先知,不然怎麼這樣看小李綱?”
李綱笑道:“先生你別總是取笑我了,說正題的吧。”
朱武笑笑,“皇上為什麼會先召見種浩?大家想想,目的無非有二,一個是示之以恩,借以籠絡我們的種師道將軍。”
李綱在一旁搖頭道:“這不可能。”
朱武讚賞地望了一眼自己這記名弟子:“不錯,如果聖上要示恩於種將軍,完全可以直接下旨給西北種將軍,更易於讓種將軍效忠和彰顯天威浩蕩。”
“目的之二則是利用種師道種浩的關係,調動西北種家軍。”
宗澤搖搖頭道:“不對啊,要調動西北種家軍,皇上可以直接下命令給種師道將軍即可,何必要動用種公子?”
朱武笑了笑,向宗澤道:“宗老弟可能忘記了,當下西北宋夏邊境不寧,聖上難道會大張旗鼓調動西北大軍嗎?我猜想,皇上應該要調用種家親兵。”
宗澤“唔”了一聲,正要反駁,朱武繼續道:“依照宋律,戍邊大將除非奉旨,否則不得擅離職守,就算奉旨入京,所帶親兵也不能超過三百人,種浩,你種家親兵共有多少人?你指揮得動嗎?”
種浩恭恭敬敬的答道:“我種家精銳親兵共有七千人,除了五千在西北邊境外,尚有一千在老家,一千在京師。所有的精銳親兵隻聽從我種家牌令,沒有牌令包括我叔父種師中在內都指揮不動。這種家牌令隻有三塊,分別放在請京師、老家和父親手中,因為我主持種家在京師中的事務,所以手中有一塊。”
“這就成了,與我的猜想無二。聖上這一次召見種浩,應該是讓種浩秘密到西北調動種家親兵,而且我想種師道將軍已經奉聖上密旨開始秘密回京了。至於為什麼要調用種家親兵,這是因為種家是宋初四大將門中唯一還有人在軍中為將的,其忠心不容置疑。”
幸好我不在場中,要不然會給這朱武嚇得半死,這家夥竟然從一次召見中分析出這麼多問題,而且仿佛有透視鏡一樣,我心中有幾根花花腸子都給他數得一清二楚。這鬼穀傳人果然名不虛傳,可惜我當時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