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年大聲道:“眾位將士,今天陛下與新任兵部種尚書和我微服私訪至此,在下以前忝為步軍司虎翼軍都指揮使,未能整治兵馬,幾年來愧對皇恩,愧對大家。下麵,請陛下給大家訓話。”
我露出一身黃袍,眾將士呼啦啦地跪下:“參見我皇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將士平身。”
“左右二軍領軍副都指揮使何在?”
“左軍領軍、副都指揮使王法能,右軍領軍、副都指揮使曹傑參見陛下。”
我瞧了一眼隊陣,已看出了端倪,左軍五個方陣人數大多有三千人左右,且軍容風紀齊整,而右軍,則不堪入目。
“曹將軍,右軍每月在戶部支軍餉幾許啊?”
“這……”曹傑囁嚅道。
“說。”我一臉怒容。
“十二萬貫。”
“如何開支呢?”
“禁軍月支每人四貫,合十萬貫,軍費二萬貫。”
“哦,曹將軍每月還淨賺約七萬貫呢,恭喜曹將軍了,這吃空餉可是一筆好生意啊。”
曹傑臉色發白,不由自主跪下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來人啊,把曹傑拖出去斬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過微臣一命吧。”
這一來,種師道與高永年倒急了,忙跪下道:“陛下不可,這曹傑乃前朝曹太後胞弟,現樞密院左直丞曹昆之子,念在曹家也是世代將門和忠公體國的份上,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其實我也不想殺他,隻不過是殺雞給猴看,用一招敲山震虎儆戒諸將罷。既然種師道和高永年求情,那就賣這一個人情給他們,也顯得自己恩威並用。
“好吧,既然有種卿家和高卿家為你求情,朕就放你一馬,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就罰你將這幾年所貪的幾百萬貫全部上交內庫,革去功名,永不敘用。去吧。”
“謝皇上不殺之恩,謝皇上不殺之恩。”
“左軍副都指揮使王法能。”
“臣在,臣每月所支軍餉均登記在冊,這幾年來餘下有幾十萬貫都還在軍需官手中。”
“哦,你倒還謹慎。”
“微臣不敢。”
“好,”我指著左軍有四千人且軍容齊整的第一軍道:“這一軍的虞候是誰(按大宋軍製,虞候屬從五品,在軍中已是將軍的級別,屬尉將。”
“右軍第一軍虞候林衝參見陛下。”
“林衝,好,你這一軍不錯。”林衝,我在前生中可熟悉了,水滸傳中的英雄,傳說是精通十八般武藝的八十萬禁軍教頭,這可是一員虎將啊。
“著王法能為虎翼軍都指揮使,林衝為虎翼軍副都指揮使,暫領左右兩軍。”
“虎翼軍全體將士們,朕今天與兵部種尚書、刑部高尚書來這裏的目的,是整治虎翼軍,朕宣布,從今天起,凡是不願為軍的,準許你們脫籍為民回原籍,發半年軍餉。”
“陛下萬歲,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法能、林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