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我可以回海城了?”蘭朝陽轉過身,小鼻子紅紅的,頓時讓蘭盛冬心疼的不行。
“真的,到時候哥哥親自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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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生到蘭苑後,蘭盛冬沒讓他進門,隔著半人高的圍籬說話。
蘭盛冬的態度很堅決,想要撫養權沒門!
夜寒生來目的隻有一個,而且勢在必得,想讓他空手而回,絕對是不可能的。
“蘭盛冬,你沒有資格阻止我帶走朝陽。”夜寒生拳頭緊握,眉眼全是怒意。
“資格?這個世上,可能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春夏的遺囑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而且他還是我的弟弟,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人!”
蘭盛冬冷眼看著夜寒生,絲毫不讓。
“這個時候,自欺欺人有用?朝陽是你的外甥,這是事實。”夜寒生抽出DNA檢測報告,這是他又親自化驗了一次的結果。
蘭盛冬看也沒看,“嗬嗬……DNA?你別忘了蘭朝陽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份權威的鑒定報告。”但想到那份報告,蘭盛冬心抽搐的痛。
當年春夏到底是承受了怎樣的壓力,才有了這份心思?
隻有被生活折磨虐待過的人,才會活的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蘭盛冬的話說完,夜寒生勾了勾嘴角,絲毫不意外似得,收了報告。
“蘭家今天股市不太平吧?你確定要朝陽在你們蘭家這堆爛攤子裏生活?”夜寒生滿眼譏誚。
蘭盛冬不以為意,“朝陽回到蘭家是春夏的遺願,她人都沒了,我當然要遵從她的最後的心願。”
蘭盛冬的話,毫無意外戳到了夜寒生的痛處,他從不信蘭春夏的死!
他眼神帶著戾色,看著蘭盛冬,“對朝陽,我勢在必得!不管你是否同意!”
蘭盛冬冷哼一聲,“夜寒生,現在急了?春夏在世的時候,你是怎麼對待她的!如果你對她稍微有那麼一點仁慈,她至於剝奪你對孩子的撫養權嗎?”
夜寒生看著蘭盛冬,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說著那些傷人的話,他就想到曾經他自己也是這般,將所有惡毒的語言傾倒在蘭春夏的身上。
凝著蘭盛冬看幾秒,拿著文件袋的手緊緊的握著,像是要將文件袋融化一般。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所以蘭春夏覺得他不配當父親?
“好,那法庭見。”夜寒生轉身的瞬間,捏拳的手微微鬆開。
但願,她拚命守護的人,拚死保住的蘭家,能逼她出現。
哪怕她恨他,恨他的威脅,恨他揭了朝陽的生世,害蘭家又受重創,讓蘭盛冬再受傷害。他也顧不得了,隻要她,回來。
蘭盛冬看著夜寒生離去的背影,牙關緊咬。
這狗男人,了不起的很,敢拿蘭家開刀了!
看他鐵青的臉色,管家趕緊扶他進屋,“少爺,董事會那邊打了好幾個電話了,二老爺也親自打了一個。”
蘭盛冬眸色一凜,點點頭,或許蘭朝陽回到夜寒生那裏,的確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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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關於蘭家和夜家為爭奪蘭朝陽撫養權鬧上法庭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榕城和海城的商圈為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