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血色魚兒佩 第11章 範忠殺妻(1 / 3)

事後,淑貞再也沒有去過瓦肆,但她每晚卻悄悄從後門進入張府,早日又從後門悄悄行出。一晃兩年過去,此日早晨張府後門再度悄悄打開,淑貞剛把玉足踏出門檻,卻驚得她目瞪口呆,隻見自己六歲的兒子抱著雙手站在後門口,用一雙憎恨的眼睛看著自己,這眼神怎麼看怎麼像自己的丈夫範忠。

淑貞為騙兒子,巧言道:“孩子,母親不是給你說了嗎,叫你在家裏等我,我每晚都要來張伯伯家做秀活不是?”

這孩子沒有名字,但這孩子的性格已經很像範忠,他剛直的說道:“母親,你騙我。街坊鄰裏都說我爹爹戰死了沙場,你現在和這個張伯伯溝通私情,你太對不起我父親了!”

淑貞聽聞,舉起手來就對著自己的孩子一個耳光,她突然顯得西斯底裏起來,叫道:“誰給你說的?誰給你說的?你連母親的話也不聽了嗎?”

言語罷,那張公子探出身來,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衣角,意思叫她不要在此高聲喧嚷,被人明見了可不好。淑貞很是理解張公子的意思,四下裏看了看沒有人後,一把拉扯著兒子的手就往自家方的向拖,很快這一對離心的母子消失在了巷子裏。回到家裏,她便將自己的兒子狠狠打了一頓,打得這小孩子皮開肉綻。

翌日,她又找到張公子,說是要將自己的兒子送去城郊的私塾讀書,免得他人耳聽閑人閑語,壞了他們之間的好事。隨後,兩人一拍即合。又過了一日,淑貞將自己的兒子騙到了城郊,立即被幾名家丁模樣的人綁住拖走。

‘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街坊所見所聞都罵這是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隻悲歎孩子的父親戰死了沙場,可憐了這麼一個懂事的孩子。所謂民不告官不究,倒是有好心人向當地的知府舉報,可是都以孩子的父親不報案,官府也定不了兩人的通奸罪為由推辭了。期間,私塾裏不斷傳出朗朗的讀書聲,可是卻見不到範忠兒子的身影,有鄉鄰倒是見瓦肆裏多了一名六七歲打雜的孩子。

這日,烈日當頭照著,一名身著灰布軍袍、頭戴紅纓氈帽的男子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行進了青州城,眾人以為他是送信的官軍,都躲著他遠遠的。可有人注意到,這名男子卻行到了範忠在城郊的家門口。

一名住在附近的老者上前問道:“官人,你是來找誰的?”

男子聽問,跳下馬來看了看老者,反問道:“這裏的一對母子,是不是已經搬離了?”

老者一聲歎息,罵道:“這個賤人,賣了自己的兒子,跟著一名白臉公子住在了城頭的大宅子裏。”

話音落,哪想這名男子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叫道:“你說什麼?”

眾鄉鄰看見老者被欺,都出來欠男子不要發火,有什麼話好好說便是。男子倒也聽欠,他將老者放開後,慢慢地將戴在頭上的氈帽拿下,眾鄉鄰一見,都驚得六神無主,此人正是範忠。

樓前月台兩廂思,紅妝眉梢金釵替;

忘了真情忘母儀,隻顧尋歡把命祭。

範忠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後,策馬直衝城中的瓦肆,躍下馬來一腳踢開瓦肆的柵欄,正在尋歡的人們見他一臉殺氣,嚇得裏麵的嫖客和藝妓匆忙逃避。幾名瓦肆打手聞有人來鬧事,尋來圍住範忠就要收拾,一名打手從後麵剛一伸手碰到他的肩頭,憤怒的範忠抓住他的手腕就生生將他從後麵摔倒了前麵,摔得這廝盡然連身也起不了,又一拳打來,範忠回身一避,跳將起來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

打手們見他功夫了得,故拔出隨身匕首向他刺來,範忠見狀從身後拿過鐵鉤鑲,左一個砸麵,即時將他砸得鼻青臉腫,暈頭轉向;右一個刺來,他一記老拳打去,打得他鼻塌嘴歪,白齒吐了一地;前一個攻來,他豎起鐵鉤鑲用盾麵猛撞出去,那廝便定不住腳跟向後飛出,摔了個四腳朝天盡不能起身;後一個殺來,範忠轉身相迎,大吼一聲,怒目相視,嚇得這廝癱軟在了地上尿濕了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