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盧友天帶著圖雅進了榆關,踏上久別了的土地,他跳下馬背彎下腰身撥開積雪,厚厚地抓起一把凍得如鐵的黃土。他緩緩地把黃土舉起聞了又聞,圖雅騎於馬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隻聽盧友天說道:“父親、母親,孩兒我平安的回來了。”
“盧大哥,你在祭拜嗎?”圖雅問道。
盧友天將黃土放回地上,轉身向圖雅解釋道:“圖雅妹妹,八年前我落難雁門關外,近十年來沒有呼吸到中原塵土的氣息,現過了榆關進入了大宋地域,我猶如踏進了自己的家門。”
圖雅聽盧友天一說,誇讚他是忠義之人重情重義,自己心裏開始暗暗歡喜,因為她沒有看錯這名在她心裏的雄鷹。
夜晚到來,盧友天帶著圖雅尋到了一戶農家,盧友天走到門口舉手輕輕敲了兩下,不多時一名老漢將門打開,仔細打量了他們一番,開口問道:“二位年輕人南下做事嗎?”
(注:宋時用詞做事意為:辦事、幹活多意用詞)
盧友天不會說謊話,被老漢這樣一問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隻聽圖雅站於他身後對老漢回道:“老伯伯,我們兄妹兩人是北方蒙兀族部落的,今進中原想交換點生活所需,今天晚了不便行路,想在此借宿一晚。”
老漢聽後本想再問什麼,隻聽房內一婦女慈祥的聲音傳出:“老倌請他們進來吧!大冬天的給人家在外麵凍著多不好。”
老漢聽婦人一說,逐讓開門請他們兩人進屋,圖雅先行了進去,盧友天拉馬去後屋拴好。
圖雅進去後,在微弱的油燈下隻見一名婦人正在織布,木質織布機在婦人的推動下發出‘唧唧、唧唧’的聲響,婦人抬起頭看了圖雅一眼,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將出來,請圖雅坐於溫暖的炕頭上,又進灶房為圖雅抬了一碗馬奶酒出來,為她驅寒。
圖雅接過馬奶酒抬起一喝,不由稱讚婦人的馬奶酒做呢比自己還好,婦人聽後也很高興,又進灶房為她抬了一碗馬奶酒。
這時盧友天也和老漢走了進來,老漢招呼盧友天坐於圖雅身旁,自己走到婦人身旁坐下,婦人心地善良進了灶房也為盧友天抬上一碗馬奶酒,盧友天一口喝下,不由得也是稱讚馬奶酒香甜可口,說是和圖雅做的一樣好喝。
圖雅害羞的回道:“盧大哥你真是的,我的馬奶酒做呢怎麼會有老媽媽的好喝。”
“孩子,我看你們的裝飾打扮,你們都是蒙兀部族的嗎?”
婦人再次問到他們是哪裏人。
盧友天再以忍不住了,實話回到:“剛才不好意思我們說了假話,我妹妹是蒙兀族人,而我卻是漢人,我們兩人從草原而來,進中原尋找我失散多年的母親和妹妹,還請二老原諒我們的不是。”
“哦!年輕人你很老實,我已經看出來了。”
老漢聽他說後淡淡地回了一句。
而婦人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圖雅微笑著,不一會站起身走到箱櫃旁,從櫃中取出一支紅燭回到炕頭前,借著油燈火頭將紅燭點亮,這時房間裏明亮了許多,婦人仔細的查看著圖雅,看的圖雅臉紅紅、羞嗒嗒的。
“想女兒了吧?”老漢突然問了婦人一聲。
婦人沒有回答老漢的問話,隻是拉起圖雅的手,用自己的雙手將圖雅凍得冰涼的右手捂住雙掌中,圖雅、盧友天聽老漢問話,已經知道了又是一家不幸失散親人的命苦人。
這時,婦人終於問道:“孩子,你們姓什麼?”
圖雅聽問溫柔的答道:“老媽媽,我叫圖雅,意思是朝霞之意,是阿媽給我起的名字。”
“老媽媽,我姓盧名友天,原是中原洛陽人士。”
盧友天也自我介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