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聖火,燎原照亮你我;
熊熊聖火,指引光明前途;
熊熊聖火,助我消災去禍。
大唐末年整個華夏烽煙四起,有一名來自波斯的商人被困長安城,幾日後城池被亂軍攻破,城內人口一片混亂,眼見亂軍及賊寇肆無忌憚的燒殺搶掠,他為保住自己的妻兒和家產,將所有的財物以及家人送進了一座塔堡裏,自己和隨從登上塔堡平台用弓箭阻止想進入塔堡內的亂軍,他抱著一絲期望固守著。每天晚上他會將塔堡平台點亮,塔堡上麵的所有人會跟著他念道:“熊熊聖火,燎原照亮你我;熊熊聖火,指引光明前途;熊熊聖火,助我消災去禍。”
而這時的城內百姓也是缺衣斷糧,求佛佛不靈,求道道不應,親人餓死在街頭,要不就被亂軍殺害,無助的百姓們抬頭一看塔堡上麵熊熊烈焰,祈福的聲音此起彼伏,便不約而同地循著塔堡而去。
百姓們來到塔堡下,將塔堡圍得嚴嚴實實,波斯商人和隨從還以為是來搶掠他們的亂民,正要拉弓射殺時,隻聽塔堡下的人們齊聲念著他們剛才所念的祈福。他放下了弓箭,再次將要熄滅的聖火點燃,大家一起齊聲再次念了起來。
可是就在幾日後塔堡被破,亂軍還是將這名波斯商人殺害,不過他們放過了他的妻兒,因為他的妻子是名地道的漢人。自此以後,這名婦人帶著她十幾歲的兒子漂泊他鄉,他們走到哪裏就點起一把熊熊的火焰,從身上取出一本梵漢雙語的書本對著火焰念叨著,由此經過的難民也會湊上前來跟著念誦,因為他們也想找到寄托。
曆史的車輪誰也阻止不住,很長的時間過去了,這時華夏的腳步已經進入到了五代十國後期,可是戰亂仍在華夏大地上演繹著,很多小國被逐一吞並,那一對母子也不知道所蹤,可能早化為了一堆白骨,而那一本書卻在一個人的手上出現了,他坐在開封城的茶樓上,細細的品讀著這本發黃的古書。
這月正直隆冬,他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披風,聳了聳肩後小聲念道:“摩尼教,為摩尼王子所建,他是神的先知,他是人類最後的一位先知,他代表著光明、清淨、大力、智慧,他為人們帶來聖火,用聖火照亮黑暗的大地,帶領著迷途、罪惡、殺戮、疾病的人們走向新生。”
念完這一段後他好似很著迷,也很欣喜,突然間一擺手正好打中給他來加熱茶水的店小二,沒想到一壺茶水撒潑了下來,正巧將書本弄濕了,他生氣地責怪了店小二一番,劈下幾個銅板拿起這本古書就立即回家去了。
店小二見他走後,不屑地回了一句:“你霍家盡出窮書生,怪不得連個舉人也考不上,沒錢就別去讀書。”
霍書生回到家裏,將打濕的古書取出,沒想到這書卻散開了,原來裝訂此書的絲線早已經年久腐朽,被水一侵蝕立刻散開,沒辦法他隻有將書頁小心翼翼地分開,一頁一頁地按順序晾在院子外的石板上。好長時間過去,他看了看書頁幹了許多,但每一頁盡然變厚了!不過他沒有多想,以為是紙張變形所致,就逐一按順序準備將書頁收起,哪知一陣風吹來將還沒有收起來的書頁吹落石板,他立即去抓書頁,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吹落滿院子的書頁收齊。
翌日,他將幹透了的書頁準備按順序再次排列起來,可他一拍腦門,自語道:“這本書居然沒有冊錄。”
無奈他隻有憑據著記憶和段落承接將書頁一頁一頁地整理起來,一看盡比原來的書厚出了許多,仔細再看隻見每一頁的邊角處都分離開來,頁子中間像充了氣一般厚厚的。他取出一頁開口最深的慢慢撕開,本想用麵糊再粘起來,不料撕開一看裏麵盡有內容。
好奇的霍書生一張接一張地將書頁慢慢撕開,每一頁都有一副人物動作圖以及像詩句一般簡短的文字,也是梵漢文兩種字體,再看那厚厚的封麵,他下意識地將封麵拿起來,又一分為二,打開後隻見又一本書名出現,上書幾個大字為:摩尼教世傳武功《乾坤大挪移》。
時光再次轉移百年,話說竹夢兒、段正興他們為了解何冰水的情毒,來到了青海高原,就要在上昆侖之時,恰巧遇到了一群番兵,而其中的一名番僧武功玄妙,兩人絕招盡出卻不能克敵製勝,反被這名番僧將阿林妹擒住,現生死不明。後在昆侖弟子秦一劍的解疑下,他們才得知這名番僧原來是拜火教化妝的西域高手。而故事前麵我們提到過的摩尼教和拜火教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夥同卯繼仙打傷古月真人是為了什麼呢?
那故事還得從這裏講起,卯繼仙被段正興打敗後,且藏在深山中的老巢被官府燒毀,眾教徒死的死、散的散,自己和薛亮帶著傷雖然逃出了黔嶺,但在大宋境內卻被官府視為異教懸賞捉拿,兩人如同喪家之犬向西狂逃,哪知一日誤入吐蕃和回鶻的交界處,又冷又餓的兩人跌跌撞撞漫無目的繼續向西行進,忽然間一隊神秘的隊伍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裏。
卯繼仙反應甚快,一把將薛亮按翻在了沙岩下,示意他不要作聲,悄悄地觀察著從山道那邊由遠而近走來的神秘隊伍。他們清楚地看到這一行人分三段隊伍,行在最前麵的是十幾名女子,全部身著火紅色紗裙,身披禦寒的紅絨鬥篷,她們個個身材高挑,用黃色紗巾掩住麵容,隻露出那扭動著的小蠻腰;行在最後麵的是幾十名男子,他們都穿著一身火紅色的袍子,頭戴塔狀似的尖帽,每人腰間均掛著一把細細彎彎的長刀。而隊伍的中間是一頂四方型尖頂的紗帳,由六名高大的赤膊男子抬著,仔細一看被抬著的人是一名女子,著一身素衣,呈側臥狀躺下,臉麵稍有些低垂但被飄飄的黑發遮住,好似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