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急切的從陪護床上蹦了下來,衝到他的床邊問道:“你怎麼了,很難受嗎?我現在去幫你找醫院。”站起來要往外走卻被樂安拉住了手臂。
“不用,我疼一會兒就好。”他說著投向江芸一個抱歉的眼神:“是不是我弄出聲音,讓你醒過來了。”
樂安明明疼的死去活來,卻還擔心睡在一旁的她會被打擾到睡眠,江芸心裏不是個滋味,責怪的說道:“不舒服就喊我,不然我在這裏陪床是擺設嗎?”
“嗯,下次一定叫你。”樂安對著她虛弱的笑了一下:“你看我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都是疼一陣就好。”
江芸知道他雖然這樣說,下次肯定還會自己忍痛,她對著他無奈的說道:“其實生病的人是可以任性一些的,你不要這麼懂事好不好。”
“這是病人的特權嗎?”樂安笑著問。
“當然。”江芸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可以要別的特權嗎?”樂安望著江芸的臉問道。
“你想要什麼特權?可不能太難為我喲。”江芸對著他打趣的說道。
“我想吻你一下。”樂安輕聲的說,說完臉上還泛出些微紅:“可以嗎?”
江芸頓了幾秒,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看著他期待的目光又不忍心拒絕,於是主動的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這不是病人的特權,而是我老公的權利,不然我要被每個病人吻嗎?”
樂安忐忑的心被江芸的這個親吻給安撫下來,聽見她說是老公的權利,心裏更好像吃了糖一樣的甜蜜。
“小芸你對我真好。”樂安拉著她的手說道。
“沒有辦法,你是這個世界唯一用生死威脅我要對你好的人。”江芸玩笑的說:“我可不敢不對你好。”
“你會恨我嗎?”樂安小聲的問。
“我自願的,恨你幹什麼。”江芸含笑的對他說道:“我這樣個窮門小戶的女兒,甚至連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能嫁給樂家這樣的豪門,是我的運氣。”
“可是你本來能嫁給秦鵬飛的。”樂安不安的說。
“他已經過去了。”江芸深吸一口:“我們還是說說未來吧。”
……
一周後,江芸在高級製衣店試穿婚紗,長長的拖尾有五米長,整個裙身縫了兩千顆珍珠,有如把珠寶穿在身上,但是珍珠特有的內斂又不會顯的太過奢華。
她從試衣間走出來,等在外麵的樂安瞬間露出又滿足又驚豔的表情,他對著她走過去,牽住她的雙手說道:“你果然很適合這一條裙子,比我想象中更加的漂亮。”
“這婚紗是不是很貴。”江芸悄聲的問道。
“你值得最好的。”樂安看著即將成為他妻子的江芸臉上樂開了花。
樂安拉著江芸走到一處花牆前麵,突然單膝下跪跪在了她的麵前,江芸正在錯愕他要幹什麼,就見他掏出一枚戒子舉到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