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被打在地上,半天才能動彈,幽幽的抬起頭望像秦鵬飛,眼中閃過無限的痛苦對著秦鵬飛問道:“她真的不是為了逃婚離開嗎?”
“樂安雖然你半死不活,我還始終覺得你是個值得依托的男人,把江芸交給你,就算你掛了也會安排好江芸以後的生活,可你是怎麼做的?”秦鵬飛諷刺的說道:“人弄丟了,你不去找卻在這裏賞風景自己可憐自己,樂安是我錯看了你,你就是一個娘們。”
“如果她要走,不想再牽絆住她,做她的絆腳石。”樂安低低的說。
秦鵬飛冷笑:“你有這麼多機會不去做她的絆腳石,偏偏在這個時候,你是希望她出點什麼事好給你陪葬是不是,江芸就不應該同情你這個王八蛋。”
樂安被他罵的哆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冒了出來,想到從江芸失蹤後就把自己鎖在屋子裏麵傷心,卻沒有勇氣證實她到底是什麼原因失蹤,而現在秦鵬飛站在自己麵前……
“如果是我的女人,就算是離開,我也要保證她是安全的離開。”秦鵬飛用無比鄙視的眼神看著他。
樂安被秦鵬飛一拳頭打下來,又一頓吼漸漸清醒了過來,他望向秦鵬飛的眼睛清明了起來,小聲的問:“小芸她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樣?生死未明。”秦鵬飛沮喪的說道。
樂安感覺自己好像被利劍狠狠插了一刀,開始打電話吩咐樂家的關係網去尋找江芸的下落。
秦鵬飛冰冷的看著他,冷冷的說:“所有的關係網我都布置下去了,你認為你們樂家有我們秦家關係網強大。”
這時秦鵬飛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撇了一眼手機是助理打過來的,應該是說關於江芸的消息,他直接按了免提。
就聽見助理著急的聲音:“最後接走江小姐的車已經找到了。”
“在哪裏?”秦鵬飛忙問道。
助理的聲音變的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說道:“距離我們這邊八九個小時車程的山區,汽車在險峻的山道上行駛,刹車線卻被剪斷了,整輛汽車衝到了懸崖下,車內的人應該是為了求生跳了車,但是衝擊力太大還是被汽車帶下了懸崖,現在已經找到一具男性的屍體,被證實是昨天早上接江小姐離開的司機,江小姐怕是凶多吉少,現在警方正全力在懸崖下搜救。”
樂安聽的心驚,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此刻看起來像鬼一樣:“小芸她……”她死了,最後幾個字如鯁在喉,感覺自己都不能呼吸。
“不會的,她像野草一樣的生命力,怎麼會這麼容易掛掉。”秦鵬飛搖頭否決,人搖搖晃晃的退後一步差點站不穩,回頭卻狠絕的看著樂安:“如果她有什麼事情,我不讓你給他陪葬,這樣太便宜你了,我讓你全家給她陪葬。”
樂安麵如死灰的蹲在地上……
深山中,王浩抱著江芸睡著了,江芸卻很難入睡,他們現在的處境可以說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洞外又是風又是雨還有各種嗜血的野獸,洞內雖然遮風避雨可是偏偏要和一具屍體共處一室。
江芸去摸胸口貼身的位置,但是這個位置現在卻什麼都沒有,和秦鵬飛分手後她沒有要他任何東西,獨獨留下他送的求婚戒指,把戒子竄在項鏈上掛最貼近心髒的位置,每次想他想到難受時,就摸摸自己的胸口,這個動作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成了習慣。
可是昨天早上她還是取了下來,因為她要在結婚典禮上接受另外一枚戒子。
江芸沒有摸到戒子,無奈的想沒有帶著也好,不然肯定被那群人販子給搶走了,隻是希望許雅靜能幫她妥帖的收著,如果自己的屍體沒有被林子裏麵的野獸吃掉,還能勉強找到屍體的話,把這枚戒子和她葬在一起,她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江芸覺得她自己挺賤的,作的是她,離不開的也是她,想要抱著戒子去死的也是她,卻還違背自己心意的去嫁樂安,像許雅靜說的,做什麼好事不好,偏偏拿婚姻大事做好事,做人要先善待自己,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都沒有過多少痛快日子就可以要掛了。
……
秦鵬飛動用他所有能用到的資源,不在乎花多少錢欠下多少人情債,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樂安也是瘋狂的動用所有的關係。
兩人忙到天快亮的時候,江芸還是了無音訊,但是至少沒有在懸崖下找到江芸的屍體,這也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樂安暗暗的看著秦鵬飛,覺得自己真比不上他的一半,去掉金錢地位不說,隻看對江芸的用心,他就自歎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