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鵬飛哪裏聽的進去她在問什麼,腦子裏麵反反複複想的是,江芸真的可以看著他去死都不伸一下援手。
秦鵬飛整個人在崩潰的邊緣,助理還不識趣的在他的身邊說著救他的經過,給他打電話沒有沒有人接,她終於是通過他的保鏢用衛星定位找到了他,然後又是千辛萬苦的打了急救電話,最後總結了一句,不給她漲工資就是天理不容。
秦鵬飛突然把手上的輸液管給拔了下來,支撐著虛弱的身體就要從床上起來,無論如何他要去問個清楚,江芸不可以對他這麼冷漠。
隻是他發燒的時間太久,四肢完全沒有一點的力氣,手臂把他支撐到一半,他就因為無力從床上滾了下去。
正把花插花瓶的助理嚇了一跳,忙跑過去扶他起來:“你這怎麼了,躺床上也能滾下來。”
“我要去找她。”秦鵬飛執著要從病房出去。
“找誰?”助理不明白的看著他:“把她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看你。”
“她不會來的。”秦鵬飛沮喪的說道,扶著助理站了起來,一步步往外邁步:“我去找他。”
助理不知道是誰讓秦大總裁有這樣大的執念,隻是無論是誰他現在都出不了院,現在出去和找死沒有區別。
“總裁,你現在這樣醫生是不會讓你離開醫院的。”助理對著秦鵬飛說道:“是什麼人一定要現在去找,等身體好點了再去找不行嗎?”
“我不能讓她覺得我沒有誠心。”秦鵬飛固執的要往外走。
助理無奈隻能扶著他一步步慢慢的走,隻是走到門口的還是被護士給轟了回來:“你這是幹什麼,嫌命長要把今天坐忌日嗎?會床上好好躺著,三天不要下床。”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秦鵬飛著急的說道。
“什麼事情比命還重要。”這位護士是位潑辣的中年婦女,她指使助理把他給扶到床上:“告訴你,天大的事情先把命給保住了,不然什麼事情都是白搭。”
護士開始嚴密的注視秦鵬飛的情況,一貫強壯的秦鵬飛此刻比病貓還不如,力氣沒有護士一根指頭大,被強製的躺在床上。
其實秦鵬飛知道就算是找到了江芸,她也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不會給他一點的溫存,連死在她的麵前都能不動容了,他還能期待她什麼,可是想要見到她卻在他的心裏成了一種執念。
秦鵬飛在病床上躺了三天身體好了不少,可以下床自由行走了,但還是咳嗽的厲害,工作狂人秦鵬飛對助理送過來的文件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隻是時常的站在窗口發呆,看著外麵紛紛揚揚的大雪,時常一看就是半天的時間。
秦鵬飛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助理來接他出院的時候,以為他會第一時間去找人,但是他讓司機把汽車開到了公司。
不務正業的秦鵬飛時代結束了,他又開始瘋狂的投入到了工作中,隻是他的眼神越來越空洞,除了工作他沒有任何的娛樂,就連吃飯都隻是為了維持基本的身體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