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靜靜的看著他專注的和工人一起研究菜單的樣子,暗想他的報恩也真是夠投入的。
……
秦鵬飛在江芸這裏整整照顧了一個月,這段時間看起來很長,可卻又有轉瞬即逝的感覺,江芸手臂上的紗布拆了下來,竟然有種說不出的舍不得。
秦鵬飛看見她手臂上留下的疤痕,眉頭蹙的緊緊的,對著醫生問道:“有除疤的方法吧。”
“除疤就是屬於整容的範圍了。”醫生做出無能無力的樣子,通常她這樣深的痕跡就是做整容處理效果也不太好。
江芸以為秦鵬飛嫌棄她手臂上疤痕,快熟的把袖子拉了下來遮住。
秦鵬飛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對著她說道:“這疤痕是為我留下的,我會記得的。”
江芸低著頭笑了笑:“你也幫我帶了一個月的孩子,這事情就算是過了。”
秦鵬飛心裏一百個不願意算了,希望江芸能提一些要求,比如讓他去她家帶一輩子的孩子,不過這顯然隻能自己想想,他對著江芸還是要說:“好吧,本來還想送你一套房的,看來房子都可以省下了。”
“不用,秦總你客氣了。”江芸抬起頭望像他。
稱呼的疏離,表示兩個又要分開了嗎?秦鵬飛懊惱的覺得,秦總這個詞很憂傷。
從醫院裏麵出來,秦鵬飛走在江芸的側麵,卻不能像前幾天借口江芸身體虛弱扶著她了。
來到醫院的門口,江芸深吸一口氣說道:“就到這裏吧,這些天還是謝謝秦總關照。”
秦鵬飛憂鬱的勾了一下嘴角:“這是我應該做的。”自己的老婆怎麼樣關照都不為過。
兩人在醫院的門口的分開,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都莫名的邁不開步子,秦鵬飛心裏一百次的想要回頭把江芸給拽住,但是都用一百零一次的煎熬給忍住了。
“秦鵬飛。”是江芸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秦鵬飛立刻停下了腳步回頭,發現江芸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走,正要問她有什麼事情,就聽見江芸聲音低低的,帶著些羞澀的說道:“晚上我主廚,要不要嚐一下我的手藝。”
這簡直是求之不得,不過秦鵬飛還是壓抑住情緒,隻是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
這天晚上的晚餐是江芸親手做的,雖然秦鵬飛不要她感謝,但還是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表達謝意。
這一個月的相處,江雪已經很習慣的在秦鵬飛的身上爬上爬下了,蔣俊林抱著繪本讓秦鵬飛讀給他聽,看見他和孩子玩成一團的樣子,江芸的心裏就越是覺得糾結。
秦鵬飛已經算不出自己有好久沒有吃過江芸親手做的食物了,每一樣食物入口都覺得無比的美味,但是吃完這一頓飯後他就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了,隻希望晚餐的時間能再慢一些,再久一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