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尼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艾布特捏著她下巴的手。
“你不是一直都討厭我嗎?”雅尼蒼白著嘴唇勾起一個笑容。
艾布特覺得她這樣的表情特別刺眼,給了她一個諷刺的眼神:“我不是討厭你,是討厭你總是一副為我好的樣子。”
“難道這有什麼不對嗎?我們既然結婚就是利益共同體,為你好也是為我好。”雅尼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嫁給我隻是因為利益嗎?”艾布特捏著她下巴的手在收緊,雅尼無力阻止隻因為疼痛眯起了眼睛,覺得下巴總有一天要碎在他的手裏。
“你怎麼不說話。”艾布特的眼中閃出狠厲的光。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還能說什麼。”雅尼好笑的說道,隻是下巴傳來的疼痛把她的笑給逼了回去,蒼白的麵容顯的有些扭曲。
“你對我……”艾布特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露出一絲尷尬,撇向她的目光又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
“我對你沒有什麼,你放心。”雅尼簡單的說道。
“雅尼,你別跟我嘴硬,對你沒有好處。”艾布特又變的凶巴巴了起來。
“艾布特現在心裏真的什麼想法都沒有了。”雅尼無力的說著,然後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這裏已經空了,你放心我不會再想辦法糾纏你了。”
艾布特突然暴躁的摔了雅尼麵前的碗,然後不悅的從她的房間走出去。
雅尼看著他離開的背景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她現在很是不理解艾布特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回來,讓她在外麵自生自滅不好嗎?有雅思盡心盡力的輔佐他,他不是一樣的能騰步青雲。
雅尼垂下眼簾,想著她或許她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這家夥,或者是他覺得因為她的介入讓他錯失了江雪,想要折磨和報複她。
雅尼深吸一口,受病疼折磨的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那些男歡女愛的事情了。
艾布特從房間裏麵出來,召見了負責給雅尼治療的主治醫師,醫師把檢驗報告遞給他說道:“夫人的癌症已經轉移到了多個器官,屬於癌症的中晚期。”
艾布特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針給紮了一下,不過他還是做出冷漠的樣子:“你看著治療吧,不用節省錢,我們家不缺錢。”
“可艾布特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醫師的話還沒有說完,艾布特就露出一個不耐煩的表情。
“行了,我會在追加一千萬的支票給你,你安心給她治病,保證你一輩子衣食無憂。”艾布特打斷了醫師的話。
醫師還要說什麼,艾布特已經大步的離開了。
雅尼在他的眼裏有如生命力頑強的野草,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類型,怎麼可能說死掉就死掉呢?
艾布特抬頭突然發現家裏的擺設有了一些的變化,雅尼從前布置的淡藍色的窗簾,不知道誰更換成了田園係的碎花窗簾,被色的皮質沙發也被更換成了布藝的。
“這是誰弄的。”艾布特指著家裏被更換了的位置冷聲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