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靜踉蹌了一下,差點從他的懷裏摔出去,然後繼續把路走成歪七扭八的,宇天駿忍無可忍的直接把她給橫抱了起來。
許雅靜望著他眨了眨眼睛,目光有瞬間的茫然,然後竟然沒有掙紮的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胸口,嘀咕的說道:“宇天駿你怎麼一身酒味呀,你每天這樣應酬客戶身體還要不要的呀……”
在從前很平常的一句話,宇天駿就這樣突然的聽見,猛的心髒差點從胸口跳了出來,下一秒卻又如同打翻了味碟。
還記得他在家族事業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白天忙工作晚上忙應酬,時常喝的醉醺醺的回家,這個時候許雅靜總是埋怨他不愛惜身體,可他卻覺得許雅靜不夠理解他,甚至有一次在她一邊給自己煮醒酒湯一邊嘮叨自己的時候,大聲的訓斥了她一頓,後來她什麼都不說了,隻是默默的照顧他,當時覺得自己訓斥的很有效果說不出的得意,現在想想……他不過是仗著許雅靜愛自己為所欲為罷了。
後來他忽視她冷落她,拚命的抓住金錢財富還有所謂的親人,唯獨以為不管怎麼樣對待她,她都離不開自己,心裏甚至覺得她給自己生了兩個孩子就隻能做他的女人……
這時許雅靜嘟囔了一下嘴巴,低低的說道:“宇天駿你這個傻瓜,身體壞了就真什麼都沒有了,錢沒有了可以再掙,大不了我養你……”
宇天駿突然覺得很想哭,他確實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宇天駿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低頭親吻許雅靜的額頭,怕會驚擾到她,在接觸到她皮膚的瞬間快速的離開。
莫名想起很多年前,兩人確認關係的那天,許雅靜叉站在他的麵前,對著他吼道:“想得到我嗎?我很容易得到的,隻要你現在點一下頭我就是你的人了。”
那個時候的他,覺得許雅靜長的還算是和他口味,於是波瀾不驚的點了點頭,卻在交往中成了他的曾經滄海難為水。
從酒吧走到停車場的路不遠,宇天駿很想能這樣抱著她走的再久一些,放緩了腳步走了十分鍾,卻覺得好像隻是幾秒。
開車把許雅靜送到家門口,是許林開的門,他看見自己的父親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由著他把許雅靜抱進了臥室安置好。
等他從臥室裏麵出來的時候,許林這才淡淡的說道:“你應該已經知道母親和那個家夥分手了吧,乘虛而入的機會把握的不錯。”
宇天駿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說不出的滋味,上次本來談的好好地,以為自己有了那麼點破鏡重圓的希望,可這得了好處的家夥不聲不響的就跟著許雅靜消失了,一點點線索都沒有想留給他這個親生父親。
“你不希望我和你母親在一起是嗎?”宇天駿把一隻手搭在許林的肩膀上問:“心裏一直都很恨我拋妻棄子,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對不對?”
許林心裏確實有這麼些想法,但沒有他認為的這樣嚴重,挑了一下眉毛說道:“我不介意你再補償一筆錢給我們。”
“你這麼小一點孩子,怎麼就這樣愛錢。”宇天駿歎了一口氣道。
許林聳了一下肩膀:“沒有辦法,受過窮的人總是會現實一點,如果給的金額夠大,我可以考慮在母親麵前不說你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