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微暖握住溫晴的手腕,“你是你生的,你卻說我是野種,這真可笑。”
“對,你就是個野種,就算我生的你也是個野種,因為你的親生父親不知道是誰,你就是那個混蛋寧肯頂包戴綠帽子也要養的野種。”
溫情一口氣罵完了蘇微暖,用力一甩手臂,蘇微暖整個人被聳倒,摔在了冰冷的青色石磚上。
她的腦袋好疼,一直回響著溫晴剛才罵她的話,她說什麼,她是她生的野種,是蘇澤寧肯頂包戴綠帽子也要養的野種?
溫晴一定是故意這樣罵她的,不會的,一定是溫晴發怒了才會胡言亂語說的話。
“姐,你沒事吧?”
蘇嘉良推開了溫晴,看到蘇微暖倒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他真的是被蘇微暖這個樣子嚇壞了,以前他認識的蘇微暖可不是這樣子的。
“姐,你怎麼了?”
蘇嘉良扶著蘇微暖從地上站起,蘇微暖卻還是眼神空洞的望著溫晴,像是從不肯相信她說過的話。
溫晴看到蘇嘉良和蘇微暖姐弟二人挽著手臂在一起,塗的發紅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賤人的兒子,她也是個野種賤種,你們兩個要是在一起,還真是賤到一家去了,哈哈!”
喪心病狂,她明明是蘇微暖的親生母親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讓一向內斂的蘇嘉良實在忍不住了,朝著溫晴喊了一聲。
“你一個當媽媽的竟然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你這樣的行為,還真是令人發指。”“小崽子你說什麼呢?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愛聽不聽,還有我管蘇微暖那是我的家事,管你屁事啊?”
溫晴越說越來勁兒,揪住蘇嘉良的衣領子晃了晃去的就不肯鬆手了,因為蘇嘉良挽住蘇微暖的手臂沒有鬆手,蘇微暖也被他的動作帶動著,晃來晃去,而她就像是一個呆呆的木偶,被人這樣晃動也毫無知覺。
“你都一把歲數了,怎麼還欺負孩子?”
“誰讓你是賤人的孩子了?就欺負你怎麼了?再說了我要教訓我家的那個野種,該你什麼事?你給我滾開,我的家事不用你管。”
溫晴用力扯開了蘇嘉良挽住蘇微暖的手臂,硬生生將他們拉開,她抬手就要揪住蘇微暖的手臂,卻被蘇微暖握住手腕,狠狠的拉到一邊去。
她一雙眸子眯起,像極了幽深的夜色一樣,“你說我是野種?我怎麼就是野種了?啊?如果我不是蘇澤的孩子,那我是誰的女兒?誰的女兒啊?啊?”
一聲聲尖銳刺耳,聽的溫晴震破了耳膜一樣,甚至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她以前見過蘇微暖因為護著外婆跟她這樣冷清相對,可今天的蘇微暖像是一頭暗夜裏出現的惡魔一樣,實在恐怖,讓她禁不住唇齒都開始打顫。
或許是第一次看到蘇微暖這樣恐怖的模樣,她不禁開口說:“我也不知道你是誰的孩子,我隻知道蘇澤不是人,為了錢,為了工作將我灌醉送給了他要討好的人……”
提起這件事,溫晴的臉色陰晴不定,紅唇抿出一抹嗜血一樣的詭異笑容,“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就得知懷了你的時候沒有掐死你,我真後悔聽蘇澤的話將你生了下來。”
“是啊,既然你那麼後悔,為什麼還要生下我?早知道你們生下我,卻不愛我,我寧願當時死了,也好比你們在我身上和心靈上造成的傷痛那麼重,要活的輕鬆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