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半夜不睡,跑來偷偷開自己家的鎖,連個招呼都沒打,就進到媳婦屋裏來,這叫什麼事兒?
李文萱也不缺心眼,隻是一轉念,她就想到了許多,隻是仍自不敢相信,疑惑地道:“啥事不能等白天了再說,這大晚上的跑過來?”
她語氣裏強調著白天,希望對方能注意點影響,畢竟即使是對方不是那種心思,但若是被人瞧了去,隻怕這事兒的轟動要比金香月的還要厲害。
“嗨,這事兒吧白天它不好說,還是這會兒合適。”劉虎咧開嘴笑了兩聲,“你也知道,咱老劉家這支到水生這一代就一根獨苗兒,我幹這差使以前是沒法,就隻能靠著水生來開枝散葉了,隻是你們這都好幾年了……這都沒個動靜,還整日分開來,你們這是咋整的呀?”
“公爹,我……這事兒我也跟他討論過,可是水生……”李文萱說著卻把頭低了下去。
不管她再厲害,再有文化,長得再好看,下不來蛋那就是最大的錯誤,人家隻會說白瞎了這麼一副好皮囊。
哪怕是在外頭再體麵,擱村裏,那都是不受待見的,那村裏人結婚是為了啥,就是為了生娃接代呀?
若不是婆婆死得早,她早就被數落了多少回,遭了多少白眼。
“水生咋地?”劉虎認真湊過來問。
李文萱不大適應他這麼靠近自個,因為身上就裹著條單子,可是這話又不能不回,隻能紅著臉縮了縮:“上回咱們檢查的事兒,水生有跟您說過麼,咱們試了那麼多回,水生他……還是生不了,叫他回來複診……他也不願意回了。”
當著公公的麵說那檔子事,這事兒能不尷尬麼,她都臉都有些棚不住了。
“這個事兒我自然曉得,可畢竟咱都成一家人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絕種是吧?”劉虎也是一臉為難,“身為劉家的媳婦,這事兒你也是有一份責任,畢竟你也不想老了都沒人送終是否?”
“這個……這個自然,可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成……”李文萱聽他說得嚴重,也是連忙解釋。
“既然水生不行,咱就得變個思路,隻要你行就行,你咬咬牙,給咱家弄一個,也好過比在外頭領的要強是吧?”劉虎露出了真正的意思。
李文萱一聽這才回過味來,這事兒的確白天不好說,她又是尷尬又是漲紅臉道:“以前……以前水生也和我商量過這事兒,可是他不願別的男人碰我,便是……便是我也接受不了。”
劉虎卻一挺胸膛:“別的男人自然是不行,咱劉家的媳婦兒哪能讓別人碰,文萱,你知道這回我使了多大勁兒讓你回來嗎,為的就是想讓你給咱家生個兒子,留個根啊!”
“可是,你不是說……”李文萱自然知道自己回來這事兒跟公爹有關,可沒想到跟這檔子事也有關,一時間有些迷惑了。
之前查到是自個沒法生的時候,劉水生見她悶悶不樂,便摞下話來,實在不行,就學著祖宗的法子,在外頭找個順眼的,借個好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