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香風聽著師尊流光的言語,心思電轉之間當即一笑,道:“師尊,我雖然沒有聽您的,參加了鬥法大戰,但我也進入了前三名,這也給您掙了光不是?況且,我都不知道是誰給我報的名。”
流光的雙眼瞬間出現了冷意,渾濁的眸子也清澈幾分,道:“將來你會是玉鼎峰的煉器師,這鬥法大戰與你何幹?不要說前三名,就是第一名,又有什麼用?”
雲香風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說什麼,隻是滴著頭站在那裏。
蘇飛花看著眼前有著冰冷的師尊,目光之中有著怒意,道:“師尊,香風雖然是煉器師,但這不代表他不能參加鬥法大戰。”
流光望了過去,聲音一冷,道:“飛花,你這是頂撞我嗎?”
蘇飛花一聽也把頭低了下去,因為他在流光的言語之中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而文星月和鹿子雪也莫名的低下了頭。
流光道君站起身,冰冷的雙眼掃視四人,道:“三日後,香風繼續留在玉鼎峰,其餘三人和我離開紫霄宮,出去曆練。”
文星月眸子微動,立馬抬起頭來,小聲道:“師尊,為什麼不帶上香風一起去?”
流光橫了文星月一眼,道:“我說過,他的將來隻是玉鼎峰的煉器師,曆練?不需要。”
文星月剛想說什麼的時候,雲香風的話傳了過來,隻是聲音很是平淡,道:“是,師尊。”
聽著雲香風平淡如常的話,流光以及文星月三人皆一驚,以他的性格竟然沒有反對?而且聲音之中也沒有著怨言,簡直就是坦然接受了。
流光仔細的打量了雲香風一眼,可是見其還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便也沒有詢問什麼,隻是皺了皺雙眉像是在猜測,也像是在思考。
文星月三人對視一眼,內心全都擔心起雲香風來,因為他以前說過,要偷跑出去曆練。此時毫無怨言的接受滯留紫霄宮的安排,他九成應該會跑出去。可是這種事,他們三人根本無法勸阻,也不能對流光提起,因為他們根本不可能把雲香風鎖在玉鼎峰,要想阻止他偷溜出去,也隻能是將他帶走曆練,可流光擺明不會那麼做。
流光道君對雲香風交代了幾句不疼不癢的話以後離開了北殿大堂,然而四個師兄弟卻疑惑起來,因為他們都從流光的表情中看到了憤怒。
看著流光駕鶴離去,文星月甚是不解,道:“師尊這是怎麼了?怎麼發了如此大的火?”
鹿子雪疑惑道:“難道是因為香風參加了鬥法大戰不成?”
說完便看向了雲香風。
雲香風懶散的往太師椅上一坐,道:“管他呢,反正他讓我幹什麼我幹什麼就是了。”
蘇飛花坐到了雲香風另一側的太師椅上,道:“為什麼我能在師尊身上感覺到恐懼?”
文星月和鹿子雪對視一眼皆點頭,文星月道:“我們的這個師尊雖然看似邋遢,但我想那也隻是表麵。至於實際?相信沒幾個人清楚,畢竟他是能和靈君扯上關係的人。”
鹿子雪也跟著說道:“是啊,普天之下,能夠和靈君產生瓜葛的能有幾人?千羽掌門是靈君的好友,暫且不提,但我們的師尊卻隻是一個道君,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能和靈君有關係,想來身上有著我們以及其他人看不到的一麵。”
雲香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以後還真得想辦法套出師尊的話才行。”
蘇飛花看了雲香風一眼,道:“我看夠嗆,四大道門修士眾多,有幾人知道師尊和靈君的確切關係?就算我們是他的弟子,相信也不會告之。”
越是神秘越是勾人,聽著蘇飛花的話,在場的人無不好奇,就連蘇飛花也是一樣,這師尊流光道君到底和靈君有著什麼樣的關係?真的是令人捉摸不透。
......
三日後,玉鼎峰北殿大門外,門口站著雲香風,他的對麵就是文星月三人以及流光道君,不遠處還有偶爾扇動翅膀偶爾啄地的四隻白鶴。
看著麵帶微笑的雲香風,文星月三人很不是滋味,因為他一直都在承受師尊流光道君的不公平待遇。
雲香風看著文星月三人憂愁的臉,當即抱起了拳頭,笑道:“無需告別,我們還會再見。”
文星月三人全都點頭,然後便邁起了步子向不遠處的白鶴走去。
流光道君望了過來,已經清澈的眸子在雲香風的身上上下下掃了三四次,都沒有看出什麼來。
雲香風看著流光,道:“師尊放心,我會按照您的吩咐乖乖的留在玉鼎峰。”
流光點了點頭,可是雙目之中有著疑色,因為他和文星月三人全都發現雲香風的巨大轉變。
雖然雲香風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扮相,甚至有些時候還會說些搞怪的話,但有些時候則變得沉穩,別人根本就不能從他的這份沉穩之中猜到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