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過來的,都是靳南城平日裏的合作夥伴,也是難得的好友。
幾個男人都左擁右抱各色美女,玩的不亦樂乎。
靳南城一個人悶悶的喝著酒,眼神愈發的沉痛。
包廂裏特別憋悶,他走出去想透透氣。
眼前忽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激動的上前抓住。
“先生,你幹什麼?”紅衣女人扭頭質問。
“溫暖?你是溫暖。別走。”靳南城醉的厲害,不由分說的將女人揉入懷裏。
女人原本打算生氣,怒打***。
可一瞥見男人的長相和氣質,頓時火氣煙消雲散。
她擠出一個友善的笑容,“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溫暖,我的心很痛.......不知道為什麼.......我無法控製它。”靳南城聲音沙啞,拉著女人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地方。
“是嗎?拿我幫你摸摸......”女人順勢靠向男人,一雙眼睛都是勾人的神色。
靳南城驀地清醒,猛的甩開女人的手,“不........你不是她,我真傻,她怎麼可能再回來?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她一定是在恨我。”
靳南城跌跌撞撞的,又回到包廂,腦袋疼的要炸裂。
“喂,靳南城,你最近應該很春風得意啊,死對頭和老婆都死了,怎麼愁眉苦臉的。”一個好友忍不住打趣道。
他們都知道,靳南城有個非常不待見的老婆,讓他煩惱了整整五年。
“閉嘴!”靳南城上前,一個拳頭狠狠的砸了過去。一向紳士的男人,此刻像是發了狂的猛獸。
“啊,你幹什麼?我說錯什麼了?你之前還跟我說,盼望著顧溫暖早點死的。”
“不許說她,我不許你說她。我不要她死,我要她好好活著.......”靳南城痛苦的嘶吼,拳頭密集的砸了過去。
半響後,包廂裏才恢複安靜。
此時,電視上的一則新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此次珠寶設計大賽的獲獎者是,顧溫暖。很遺憾,顧溫暖女士在幾個月前因病去世了,但是她設計象征愛情的作品將會永久流傳下去。”
“愛恒這個係列,是她送給丈夫的禮物,寓意她對丈夫的愛,永恒不衰。在此,我們衷心祝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靳南城呆呆的看著電視熒幕,腦海裏浮現出顧溫暖當年巧笑倩兮的年輕麵容。
櫻花樹下,她安靜的坐在那裏畫畫。
她畫了一副對戒,然後非常認真的問他自己有沒有做設計師的天分。
他敷衍了點了點頭,根本沒仔細看。
那時候,他還沉浸在跟白惠的熱戀之中。
那時候,經常的三人行,大家都說顧溫暖是不要臉的電燈泡。
而他,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她是多餘的。
他欣賞過她的才情,她的個性。還有那一笑,就能除去所有煩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