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免得你一直都拿著電話不睡覺。”白遲遲狠狠心,咬咬牙,掛掉了電話。
司徒清聽著手機裏的嘟嘟聲,輕輕的笑起來。
接著他馬上就給航空公司打去電話:“喂,請幫我定最快的一次航班,我有急事。”
“最快的也要兩個小時之後了,先生。”
“這麼久?也行,那就兩個小時之後吧。”司徒清皺了皺眉,兩個小時後可就是第二天淩晨了。
不過他突然想到,這兩個小時還可以做點事情。
放下電話司徒清就出了房間,向著電梯口走去。
經過陳媛門口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不過還是馬上就轉身離開了,腳步匆忙。
“請務必幫我這個忙!”司徒清在出租車上給一個成都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這個朋友是做飲食行業的,在圈子裏人麵很廣。
“沒問題,你開口了我怎麼都得盡力而為啊!”朋友很豪爽的拍了胸口保證。
司徒清笑著說:“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有機會一定會還給你!”
“說這些,這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嘛!”
很快,出租車按照司徒清的指示來到了人民中路的文殊坊門口,可是因為快要十一點半了,整條街道都顯得很冷清,家家店麵都已經打烊休息。
“是司徒先生嗎?”一個穿著睡衣的中年女子站在糕點鋪的門口,提著一個大大的盒子。
“對,是我。”司徒清讓出租車等著,自己下了車向那個女子走了過去。
中年女子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司徒清:“今天是我值夜班,我們經理說讓我把各種糕點都準備一些,等你過來拿。”
“謝謝你。”司徒清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摸出錢包來。
女子執意不肯收,說是上麵吩咐過的。
司徒清卻不顧她的反對,非要給她錢,女子最後隻好說:“要是我收了你的錢,工作可能就沒有了。”
沒辦法,雖然司徒清很有誠意,但是也不能讓人家被炒魷魚,隻能放棄了。
“那行吧,我會讓你領導知道你是個很有原則,並且服從命令的人,相信他們會對你委以重任的。”司徒清對女子說。
那女子笑起來,扯了扯睡衣說:“哎呀,那咋好意思喃!”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嘉獎。”司徒清提著糕點又上了出租車,這一次徑直開到了機場。
時間剛剛好,司徒清辦好手續就上了飛機。
當這趟紅眼航班到達白遲遲所在的城市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過了。
司徒清馬不停蹄的向著家裏趕去。
因為文殊坊的糕點又酥又香,很容易就碎掉,司徒清一直都牢牢的將那個包摟在懷裏。
到了家門口,看到整棟小樓都靜靜的呆在涼如水的月色中,司徒清輕輕的拿出鑰匙打開了院子的門。
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房子跟前,司徒清看到門廊上的燈光還亮著,就把糕點拿出來檢查了一下,幸好都保存得很好,隻有很少一點點被碰碎了。
還不錯,司徒清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進門。
到了臥室門口,不知道怎麼搞的,這樣一個錚錚鐵骨的男人竟然也有點小激動起來,戰場上都從來不會害怕的司徒清,心髒卻在此刻砰砰的一頓狂跳。
這麼近,隻隔著一道門,後麵就是自己深愛的女人!
深呼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司徒清才慢慢的打開門走了進去。
因為白遲遲留著一盞小夜燈,所以司徒清一眼就看到她正躺在床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她已經聽話的睡了,司徒清心裏很安慰。
就怕這丫頭因為思念自己,弄得輾轉反側無法入眠,那樣會影響到她和胎兒的身體健康。
走近了,白遲遲的臉朝上,長發灑落在枕頭上,長長的睫毛被燈光投下一個弧形的陰影。
高高的鼻梁,小巧的嘴唇,輕輕起伏的胸口,隻是眉頭有些微微的皺起來。
她自從到了孕中期肚子大了以後,就隻能平躺,偶爾側臥,再也不能采取她最愛的趴著睡覺的姿勢了。
真的好辛苦,司徒清忍不住摸了一下白遲遲的臉。
“唔,蚊子!”白遲遲囈語,順手在臉上拍了一下。
司徒清忍俊不禁,她也太可愛了吧!
這樣打自己的臉可不好,司徒清拉住白遲遲的手,把被子給她拉上來了一些。
這時候白遲遲似乎覺察到了,她的眼睛慢慢睜開來。
“遲遲,是我。”怕白遲遲被驚著,司徒清趕緊對她說。
白遲遲眼神迷蒙的看著他的臉,喃喃的說:“我一定是在做夢,清要明天才會回來呢!”
“不是做夢,老婆,我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