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裕森看見司雪梨,主動叫喚:“雪梨,過來坐。”
司雪梨不解莊裕森的熱情是因為什麼,但還是順從的走過去,喊一聲:“伯父。”
她故意無視許彩鳳。
事情即使已經過去一年多,但她仍無法忘記許彩鳳竟然想騙小寶開溫度高得嚇人的焗爐。
許彩鳳內心縱然不滿,但也隻能忍。
自從上次她逼迫莊霆用針劃傷自已的臉後,莊裕森對她的熱情大幅度削減,雖然他們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恩愛,但是許彩鳳深刻察覺到,很多地方還是無形中起了變化。
加上後來鄒君瑗回國,同時她也知道莊裕森其實一直都想約鄒君瑗見麵,但是鄒君瑗沒有答應,當莊裕森想親自上門請鄒君瑗赴約時,才發現鄒君瑗已經出國了。
還有莊雲驍那個蠢得要死的人,難得回國竟然不聽她的話盡可能巴結莊裕森以討得好處,而是自家宴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平日沒事也不回家看看,導致莊裕森對其充不聞不問,簡直當作沒有這個兒子。
這一樁樁事加起來,最近許彩鳳不敢輕舉妄動,害怕自已徹底在莊家失勢。
雖然莊裕森已經老了,但是他有錢有權啊,外麵多少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想往他身邊擠,許彩鳳自知自已已經失去年輕貌美的優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莊太太的位置。
換作以前,如果司雪梨敢這樣無視她,她一定會嚴厲嗬斥!
“君瑗在莊園裏住了那麼久,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話?”莊裕森一臉期待看著司雪梨,害怕司雪梨聽不懂,他暗示:“比如關於我的話?”
司雪梨恍然,原來莊裕森是在關心前妻。
哎,為什麼總是等到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呢。
看著莊裕森身邊的許彩鳳,司雪梨有種懲罰性的快感,她大聲道:“沒有呢,伯母從來沒提過你。”
莊裕森一下子失落,臉上寫滿愁容,他抬手拍拍腿,喃喃:“君瑗應該還很恨我。”
“不哦。”司雪梨糾正,恨是愛的反麵,還肯花力氣去恨證明還對其保留有希望:“伯母現在活得可恣意灑脫了,我想她沒有時間去恨你。”
“……”莊裕森心髒像被紮了似。
司雪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站起,找個借口離開:“伯父,我去洗個手。”
許彩鳳待司雪梨走了之後,用鼻子輕哼一聲:“莊臣的家教可真好,不僅教得孫子不理你,就連她一個進門的外人也開始不尊敬你。”
“胡說什麼!”莊裕森心裏煩著,倒不是煩司雪梨不尊敬他,他都習慣了,他知道莊臣一直對他和鄒君瑗離婚的事耿耿於懷,從小就不讓孫子親近他。
“我說的是實話,掌家的東西還在你手裏,他們就已經不尊敬你,以後等你把那玩意交給莊臣,他們眼裏還有你?”許彩鳳一直將說話音量壓得很低,因為兩個孩子正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看電視。
“我是為你好,整個莊家隻有我會為你著想,你卻老把我當賊辦!”許彩鳳不甘心:“我說了上千遍,莊霆的臉是他自已無緣無故劃傷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偏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