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莊臣的臉色是真的蒼白,司雪梨也擔心他,所以這幾天,工作能推就推,不能推的話……
其實也沒幾個不能推,頂著莊太太這個頭銜,有好也有壞。
雖然是容易被人抹殺她所有的努力,覺得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莊臣給的。
但有的時候,比如請假,則很便利。
而莊臣不舒服的消息不知道怎麼流傳出去了,合作商知道她要推遲工作,都會善意讓她向莊臣問好。
此時,司雪梨坐在床邊,喂莊臣喝著可以以形補形的湯水。這是鄒君瑗不知道去哪找來的偏方,說是對那裏有效果。
莊臣臥床休養的事瞞不了了的,與其讓家人胡亂猜測擔心,倒不如坦然告知。
鄒君瑗知道兒子突然跑去結紮之後,當場兩眼一番,要暈過去。
司雪梨覺得,是長輩心理作崇的緣故吧,總覺得一個男人沒有生育能力,就跟太監似的……
但是,莊臣這趟手術快準狠,也不事先商量,現在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老婆,我不想喝。”莊臣盯著黑漆漆的湯水,抗拒。
剛開始不知道是補的,每天幾碗,結果渾身很燥熱,總是想那啥,可醫生叮囑術後一個月內都不許進行房事,所以他現在還處於禁閉期。
司雪梨天天躺在莊臣身邊,照顧著他,怎麼能不知道他話裏的含義:“好吧。”
反正醫生有給莊臣開藥,還是相信科學吧。司雪梨拿著湯水去廁所倒掉,然後捧著空碗出來:“醫生說幾點到?”
莊臣這痛得有些不尋常,都三天了,按理說早就好了。所以今天讓醫生上門檢查。
“快了。”莊臣看了眼時間,伸長手,一副求抱抱的樣子:“老婆,要是我真出什麼問題,你會不會嫌棄我。”
司雪梨走過去,乖乖由他抱著:“胡說什麼呢,等醫生檢查完再說。”
“噢。”莊臣嗅著她的發香,覺得沉醉。
十分鍾後,醫生來了。
由楊管家帶到房間。
當兩人看見對方是個女醫生時,司雪梨沒反應,莊臣先崩裂了:“怎麼是女的!”
女醫生不卑不亢:“我師承家裏,我祖上三代都是專看男性生殖科的,莊先生能請我來,請放心我的技術。”
“你叫帶男?”司雪梨知道,莊臣也是聽人介紹,當初聽到名字,以為是男人,沒有多想,直接就約了。而且是鄭助理負責約的,也不知道鄭助是知不知這個是女人。
“是的。”女醫生點頭:“我父母一直想生男孩子,好傳承之家裏醫術,所以叫我帶男。但願望落空,所以隻能我來了。”
司雪梨欣賞:“巾幗不讓須眉。”然後給莊臣作心裏建設:“沒關係啦,醫生做這行,早就將性別置之度外。”
女醫生接話:“是的莊先生,在我看來,男人那裏就是一坨肉,我隻想找出結症,其他的,毫無興趣。”
莊臣含恨:“老婆,你……”
雪梨怎麼能幫著外人說話,讓一個女人幫他做檢查!
那種地方,能隨便讓其他女人看的嗎!
“我不管,我一定要男醫生。”莊臣扯著被子,一副打死不退讓的樣子。
司雪梨和女醫生對視一眼,充滿無奈:“不好意思了,他比較害羞,我送你吧。”
女醫生跟著莊太太一塊往外走,等遠離房間後:“我覺得莊先生並不是害羞,隻是骨子裏對你忠貞,除了你,不想讓其他女人觸碰隱私地位。”
“是嗎。”司雪梨笑笑,鬼知道呢。
後來,另一位男醫生火速趕到莊園,親自為莊臣做檢查。
司雪梨站在窗戶邊,背對大床,沒有看檢查過程,留下來隻是為了第一時間知道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