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花微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回答她的,是一陣炙熱的氣息,然後唇角一片濕潤,有什麼東西,侵占了她所有的神思,她隻能如同夜雨裏的海棠,在雨水裏,被動承受。
她的腦海裏卻是一片茫然,一遍一遍的回憶起龍錦的那句話:
她和你長大了一模一樣。
這句話就像一聲鍾鳴在顧花微的腦海裏轟鳴。
龍錦描述的場景,也仿佛在某年某月,似曾相識。
她似乎經曆過。
然而,記憶卻被淺淺擱置在了某一個取不下來的時間裏。
究竟是哪一年?
發現了女朋友的走神,龍錦惡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她的嘴巴上,看清楚夢境之後的怒火,有些遏製不住的讓他想要把這個不聽話的小家夥咬碎了吞進肚子裏去,融進骨血,就再也不必擔心她會不會真的就像夢裏那樣,在某年某月,容貌昳麗歲月靜好的時候,跟著另外一個男人,與他擦肩而過,仿佛素不相識。
怎麼可以?!
他不允許!!
鮮血泛濫在唇齒之間,顧花微有些無助的抱著龍錦的肩膀,被男子毫不留情的壓在青翠的草地上,窒息的感覺讓她就連力氣都有些使不上來。
她有一種躺著中槍的感覺。
事情的發展讓她又囧又鬱悶。
她以為龍錦這樣那樣對不起她了,然後來個神轉折。
事情這樣發展真的好嗎?
而且,龍錦一點也沒有花花好哄,盡管隻是一場夢,估計,也會對她實行好長時間的監視,別問她怎麼知道的,她就是知道。
很快,更濃重的窒息讓她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隻能暈乎乎的躺在草地上,眼底一片眩暈的昏睡過去。
龍錦:……
親熱的時候暈過去,真的大丈夫?!
好吧,不止夢裏跟著別的男人跑了,現在連親親都用昏迷來逃避,真是長膽子了!
躺著中幾槍的顧花微:怪我咯……
顧花微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在草地上了,她被某人抱在了懷裏。
空間裏的天空和雲色永遠不會發生變化,所以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
不過,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某隻獸獸正大光明的坐在對麵的,抓著東西吃的油光滿麵真的好嗎?
花花同學看見她醒過來的某一瞬間眼神一亮,剛要說什麼,觸碰到一道目光,憤憤的低下了頭,仿若那烤肉跟他有仇似得狠狠地咬起來,狼吞虎咽,好不心塞。
花花:我被欺負了,求報仇雪恨!
“醒了?”在她睜開眼睛的刹那,男子低沉的聲音就仿佛一盆涼水把她澆了個透心涼,睡意什麼的頃刻之間就沒了。
她坐起來,有些尷尬的坐在男子的腿上,臉上有一種名為愧疚的東西。
估計,她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和男盆友親親一下就被親暈了的極品吧。
想到當時還火冒三丈火燒眉毛火氣十足的龍錦,顧花微覺得自己應該在心裏點根蠟燭。
“吃點東西。”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龍錦給她手裏遞了一個瓷碗,裏麵是熱乎乎的雞湯,混雜著一些清香雪白的菌菇,將湯匙給她,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對著她的笑容無比的淡定寬容:“先吃飯,吃飽了,我們一會兒解決之前的事情。”
顧花微看看男盆友的麵色,又看了看自己的湯碗,瞬間有些食不下咽。
這飯特麼還能吃的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