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傅什麼都沒有和我說,對於大伯的去向也隻字不提,讓我感覺到很困惑。他不說我也不能用強問出什麼,當下秦師傅讓我準備了些奇怪的東西,說是晚上用得著。
一套這些天穿過的衣服和鞋襪,一張我以前的照片。
“秦師傅,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我將一套衣服和鞋子襪子抱出來,秦師傅坐在沙發上看不出有什麼異常,聽了我的話頭也不回道:“晚上有用,小良啊,再去找五根槐樹枝來給我,要長一點。”
“槐樹枝?”我一愣,也沒有說什麼,村裏倒有顆老槐樹,不知道秦師傅要去做什麼。
當下我拿著鐮刀出了門去給秦師傅砍槐樹枝去,一出門遇上幾個村名見了我就和見了鬼似得趕緊溜開,讓我無比鬱悶。
張叔一家人死在那個墓地前帶來的影響太大,今天將張叔一家屍體抬回家的時候,我就聽到有不少人再說是我家建房子的原因,惹怒了那墓地的主人。
但就算惹怒了那墓地的主人,那家夥也應該找我報複才對,怎麼禍及到了我鄰居。
“媽的,別讓老子知道你是誰!”想著我憤恨的用鐮刀砍下了麵前槐樹的樹枝,拖著五根樹枝回了家。
“秦師傅,我回來了。”關上大門,將鐮刀扔到一邊,我拖著樹枝進了家門就見秦師傅將茶幾搬到了一邊去,地上擺放著我這些天穿過的一套衣褲鞋襪。
很奇怪,秦師傅將衣服褲子都鋪開,搞的像是一個人躺在地上似得。
“小良你回來了?”秦師傅回頭叫了一聲,我忙走過去道:“槐樹枝砍回來啦,你要這個整哪樣?”
“有用處。”秦師傅說著,慢慢起身道:“我是個老瞎子看不見,小良你幫忙,按樹枝穿在衣服上,一根穿衣袖,用一根從衣領穿下來一直到褲子,兩根穿褲子,套著鞋子和襪子,最後一根拿去放在床上用被窩蓋起來。”
“整這些整哪樣?”我是真的有些迷糊了,秦師傅的話讓我覺得有些可笑。做稻草人嗎?現在也不到農耕的時候啊。
怪雖怪,秦師傅依舊沒有回答我的迷惑,隻是讓我照做,我按著秦師傅的話將衣服褲子用槐樹枝穿好,做好了這一切秦師傅突然問道:“小良,你家裏還有以前燒灶的大鍋呢?”
“你說那種大鐵鍋?”我又懵了,秦師傅說的是農村燒灶的那種大鍋,現在可能很少見得著,以前辦紅白喜事都用那種煮菜,一鍋能炒出二三十人吃的份量。
“還有,隻不過好久不用了。”
秦師傅點了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一抹微笑:“那就省事情了,你現在去將鐵鍋搬出來,挨上麵的鍋灰刮下來,搞多一點。”
……
秦師傅的要求一個比一個古怪,但我也隻能照辦,當下進了廢棄的廚房,將那口十多年沒用的大鍋搬了出來,用鐵片將鍋底的煤灰全部刮了下來,搞的臉上手上全是灰,弄了半個多小時才搞好,正在我打算去洗手的時候秦師傅背著手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一出來開口就道:“不要去洗手了。”
我一驚他不是瞎了嗎?怎麼知道我要去洗手?我看著秦師傅緊閉的雙眼,強忍住去將他眼睛掰開的衝動,當下“誒”了一聲,黑著個臉回到了客廳中。
“秦師傅,你倒是跟我說,我大爹到底去哪了啊?”見秦師傅沒有吩咐,我也忍不住了,算上今天大伯已經快三天沒有回來了。
“小良啊,這個事情現在還不能和你說,等今晚過了再說。”秦師傅依舊沒有透露的意思,讓我無奈了,抬頭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早,中午一點不到,想著還沒吃飯就去下了兩碗麵條。
秦師傅對此也沒有什麼表示,麵來了就吃,之後就一直對著地上用樹枝擺好的衣褲發呆,讓我覺得時間是過的這麼緩慢恨不得趕緊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