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一道仙鶴清鳴聲,驚擾了屋外驕陽灑在沐靈凰側臉的金光,沐靈凰眉頭微微蹙了蹙,遲滯了片刻後,便續弦開口講了下去……
彼時,沐靈凰看到石棺內那狂傲提詩後,駭然了數分後,忽然覺得那首詩在自己眼前越來越大,似乎是從冷硬的石棺上飄了下來,盡數沒入了她的額頭中,隨即,靈台神識內一片金光璀璨,頭暈目眩,三魂七魄一時間混混沌沌。
模糊間,朦朦朧朧的聽見若有一道洪亮的聲音,在自己腦中喃喃不休,沐靈凰想要拍打頭顱讓那聲音消失,卻發現自己竟完全感應不到自己的身體,仿佛她的神魂和身體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隔絕了一半。
這般下,沐靈凰也沉得住氣,那首詩乃她父親所留,便算是其上留有什麼神通,想來自己父親總不會害自己的親女兒吧?
沐靈凰便忍著沉悶的意識耐心聽了下去。
那聲音前前後後不知重複了多少遍,沐靈凰漸漸地也有些頭緒,隱隱覺得那聲音好像是在給她傳授一道術法,慢慢的,沐靈凰由最初的抗拒,轉而主動靜心細聽,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沐靈凰把那聲音熟記於心後,那聲音便詭異的消失了。
便在這時,沐靈凰神魂中主動突生了一個意識,霍如道術界常言的頓悟一般,告訴沐靈凰,那乃是一門名叫孽海葬天術的法術。
這道法術宛如像是為她量身定製的一般,並非是給人修習的,而是給陰煞之魂所練,能演化無窮煞氣,於周身化為一片孽欲之海,一經使出,便有令諸天神魔戰栗之威,更是與噬靈劍隱隱呼應,沐靈凰神魂穩定後,一時又喜又驚。
喜的是,自己學了這孽海葬天術,便是真正的天師來了也不怕,可驚得是,這門孽海葬天術邪異凶煞,甚至比邪字訣之上的術法還要歹毒,他父親一直對這種法術深惡痛絕,為何會在石棺內留下這門法術呢?
非隻如此,好似還是專門為她所留,當下心下不禁浮現出了萬般思緒。
欲往深究時,卻聽得頂上傳來了琴雲羞急的喊叫聲,抬眼一看,才發現方才隻是過了須臾時光,又在瞧見我和琴雲這般姿勢,雖說她一直告誡自己我隻是個渾球,可還是不禁大吃飛醋,當下便沉著臉順著棺底溜了出去。
對於琴雲,她倒挺能包容,知道不是琴雲之錯,便沒責怪她,而是一肚子火都發到了我身上,拎著我的腳踝,把我像是倒吊死豬般從石棺中扯了出來,一通毫不客氣的收拾後,總算在我滑稽淒慘的模樣兒下消了邪火。
“哼,這渾球就得這般教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活該!”
越是親近之人,往往感情越是難以捉摸,沐靈凰瞧著我那淒慘哀嚎的樣子,心情大好,而後又得知了那粉衣少女殘魂留駐在我心竅之事,便伸手抵著我的胸口內視了一番,也和琴雲先前感應沒有多少偏頗,那妖女殘魂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和我的心竅融合一起,難分難舍。
仔細觀摩許久後,沐靈凰隱隱覺得那殘魂應該用的是控神經上的某種手段,控神經歹毒無比,她也未曾涉獵過,不敢擅自強行祛除,便隻好暫時作罷。
得了新法術之後,沐靈凰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嚐試一番,便有了後來破璧之事,隻是在破璧之時,發現這孽海葬天術威能恐怖的超乎想象,洞穿了石棺之後,還殘留著八九成威能,這妖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電閃間通過石棺缺口感應到對麵李玄的位置,操控著噬靈劍便狠狠地帶著席卷天地之威,向後知後覺的李玄斬了過去。
卻說那石壁之後,乃是一片金碧輝煌的存寶之地,其間寶光閃爍,那李玄正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掐訣不停,煉化著胸前漂浮的一個黃囊小袋,其上流雲飛霞,或有道道玄妙的線條在其上閃爍不斷,當是那乾坤一氣袋。
孽海凶威之下,李玄駭然失色,急忙止了手中煉化法訣,便欲躲閃,可為時已晚,一聲淒厲痛苦的慘嚎聲內,李玄便被噬靈劍斬掉了一條胳膊半根腿,戰力喪失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