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夏淵被氣得不輕,加諸在身的金色龍袍鼓鼓生風,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怎麼?你似乎很不服氣啊!”
青雲宗上使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大黃牙:“如果現在是你父親跟我談,我萬豐油或許還會賣他一份薄麵。”
“可你,哼!你是個什麼東西?”
“老夫今天就教你一個做人的道理:實力不夠,就把頭放低。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一陣猖狂的怪笑,萬豐油跨上七角雷光牛,絕塵而去。
他卻沒有發現,在龍椅後的陰影中,一雙星目微微眯起,殺意,在那黑褐色的瞳孔中彌漫開來……
“陛下?”大太監李宗明小心翼翼的招呼了一句。
夏淵深吸一口氣,對殿下諸臣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微臣(末將)告退!”
等千乾、李德誌等人統統退出殿外,夏淵才怒不可抑的一掌砸在龍桌之上:“什麼狗屁青雲宗上使?欺人太甚!”
這舉動可把大太監李宗明驚了一跳,急忙祭出玄能屏障,絕人耳目:“陛下慎言!那萬豐油雖然混賬,但畢竟是六星玄王,青雲宗派來的上使。”
“若他並未走遠,而是藏在某處以魂識刺探、以留影水晶記錄,陛下方才之言,怕是會惹來殺身之禍啊!”
“可惡……隻恨孤修為不濟,之前損耗諸多靈石閉關多日,卻也隻是六星玄師。”
“倘若孤有父皇的修為,萬豐油就算再狂,也斷然不敢當著孤的麵如此放肆!”
夏淵咬牙切齒,雙拳緊攥,指甲都扣到了肉裏:“想我大夏年年納貢,指望求得青雲宗的庇護。可到頭來,竟落得這般下場。”
“唉!”李宗明重重的歎了口氣。
所謂君辱臣死,這老太監的心情,可並不比夏淵輕鬆多少:“之前萬豐油隱晦的提出,想要貪墨諸多靈石,卻被陛下您一口回絕,這才……”
“哼!我大夏經此戰亂,雖說依仗並肩王之威勢力挽狂瀾贏得了勝利,但國內依舊是萬物蕭條,百業待興。”
“不少國民都生活在戰亂後的水深火熱之中,孤撥款安撫各地已然捉襟見肘,哪來的錢讓他萬豐油中飽私囊?”
李宗明聞言,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知作何想法。
短暫的靜默後,卻見夏淵緩緩起身,目光堅定的喃喃:“為人王者,需忍常人所不能忍。今日之辱,孤可以忍。”
“但是,孤無法為辰老將軍和師兄抱不平!師兄滅淮南,一統大夏,又縱橫東海,鋒芒直指太寇帝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流了多少血?”
“最後,淮南精銳沒能奈何他,太寇水師無法阻止他,偏偏栽在了煉獸宗的橫加幹預之下……”
“若師兄有什麼三長兩短,孤這心裏,一輩子都不會好過啊!”
“陛下……”
李宗明剛想寬慰對方幾句,卻聽龍椅後突然傳出話語:“陛下不必自責。”
“誰?”
突如其來的話語聲,讓大太監臉色激變。
要知道,他可是祭出了玄能屏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