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給如雪把了脈搏之後,還是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了?是不是雪郡主的病沒治了?”慕容文德焦急的看著禦醫。
那要是雪兒有個三長兩短的,他還真不知道怎麼給自己的師父師娘交代。
“不是,皇上,您不要急,雪郡主隻是要來葵水了,有點兒痛經。”禦醫擦了擦汗水,自己這次跑的快還是有道理的,皇上對雪郡主是很有心的。
慕容文德一聽,原來是女兒家的病,他就放心了。
如雪的臉卻紅通通的,她的身體,她自己是知道的,隻是想讓慕容文德擔心自己而已,不過看樣子自己的目的的達到了。
“師兄,對不起,讓您擔心了。”如雪弱弱的說。
她的模樣本來就長的好,加上這個時候柔弱的模樣,確實很容易讓男人有一種保護欲。
慕容文德急忙的扶住了她,可是他算了一下,好像媛兒也要來葵水了。
媛兒的性格很堅強,就是痛經都是自己一個人承受著,自己作為丈夫,卻沒有怎麼關心過她。
“禦醫,你開了藥就給雪郡主煎服了,雪兒,你就好好的養著,朕空了再來看你。”
“師兄,你,你不要雪兒了?”如雪抬起了眼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慕容文德。
慕容文德的心裏一軟,他可以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卻獨獨的怕女人的眼淚。
“沒有,雪兒,你好好的養著,師兄就在這裏陪你一會兒!”雖然有溫媛的告誡,可是慕容文德還真是不忍心。
“師兄,你對我真好。”如雪見自己把慕容文德給留下了,她的心裏美滋滋的,就知道慕容文德對自己是有感情的,那個溫媛畢竟是後來的,怎麼可能奪走自己的師兄。
在如雪的折騰下,慕容文德就一直都沒有脫身,在如雪宮裏陪著她,直到她睡著了,慕容文德才離開。
“皇上,現在我們去哪裏?”小德子看著慕容文德。
慕容文德剛才是想去看看溫媛的,可是這被如雪給打岔了,他好像已經沒有了去的意思了。
“回禦書房吧!”慕容文德就讓小德子帶路,又回到了禦書房裏。
批閱完奏折的時候都已經到了午飯的時候,慕容文德吃了幾個雪花糕,倒是不餓了,他幹脆的就讓人把午膳擺在了如雪宮裏。
他想好好的給如雪說說,要找一個好人家的重要性。
溫媛做好了飯菜,在溪源宮的門口等了很久,終於等來了消息,說是皇上上午去了如雪宮裏看望如雪郡主,午膳也讓人送到了如雪宮。
溫媛才轉身進了溪源宮裏,滿滿一桌子的菜都是慕容文德喜歡的。
昨天晚上還卿卿我我的,慕容文德給自己保證了,會好好的處理如雪的事情。
可是今天,一聽說如雪病了,他就如此的緊張,其實如雪也就是葵水要來之前的痛經。
自己每次要來的時候,也會很難受,卻從來都沒有看到慕容文德如此的緊張。
溫媛的心裏有點兒堵得慌,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
“娘娘,這飯菜都要冷了,您就先吃吧?”黃鶯跟著溫媛已經很多年了,溫媛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她的失落,黃鶯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好,那我們就吃飯吧!”溫媛把孩子們都給安排好了,她帶著孩子們就開始吃飯了。
“母後,我今天看到父皇去了那個雪郡主的宮殿呢!”溫可兒吃著東西,還不忘給自己的母後彙報情況。
慕容青和慕容睿都沒有說話,隻有鬱倉和拉了拉可兒。
“可兒,這個是你最喜歡吃的。”鬱倉和給可兒夾了一個雞腿。
“嗯,真好吃。”溫可兒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孩子們都沒有再說話,在整個餐桌上都隻有溫可兒的咀嚼聲兒。
“你們都不要太拘束了,想吃什麼就吃,想說什麼就說!”溫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母後,今天的爆炒蝦仁有點兒鹹。”慕容睿吃了一口溫媛的拿手菜,然後慢慢的說。
溫媛看著那一盤紅紅的蝦仁,眼淚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她似乎今天是心不在焉的,把蝦仁裏放了兩次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