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這樣一問,三人的驚慌更明顯了,首先經不住他超低壓眼神拷問的西拉最先沉不住氣。
“天宇,天宇學長他……有,重要……”
她的手瞬間給旁邊的人給拉住,文詩接口回應。
“他有重要的考試,就沒參與我們這次的追查行動。”
“考試?今天,我會相信你們?”
“哎!老板!”
幾人隨腳就跟上他的腳步了,然而席宮墨這會兒的腳步自然不是一般時候的速度,他們已經盡量的加快了,他的步子卻如飛劍一樣,隻見也沒怎麼使力,便硬是給他甩的幾步遠。
上樓的房間很快來到,席宮墨先開了房間的門,後麵三人腳步急收不住,直接將他給撞進了門。
屋內,希寧一件襯衫裹身外麵裹著季天宇的一件外套,蜷縮成一團的在季天宇的懷裏,臉色還很差,季天宇好像才將她弄好,抱著人剛要從窗口上攀岩出去,便被人來給撞到,也就終止了逃亡,愣愣的瞪著第一個闖進來的人,又看看懷中漸漸從痛苦中轉醒的人,顯然,一時間在兩者之間有些難以取舍了。
席宮墨譏笑的看著窗前的兩人,眼睛一轉,落到床邊不遠處放著快餐上的紙袋地址,突然想到了什麼,譏笑便成了冷笑。
“我說你們怎麼找到這裏來了呢!是她用我的手機給你們發了快餐店的地址你們尋到那家店找來的吧?難得,短短兩個小時內可以有這麼高的效率,看來我還是小看你們的潛力了。”
西拉第一個衝過來擋在他前麵,有些勉強的為希寧辯護著。
“你不要隨便責怪希寧,你沒看到幾天下來她都已經被你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嗎?你還要一直囚禁著她嗎?再不送她離開這個鬼地方恐怕她的一切你是都得到了不過也因此讓她連命也沒了。”
“送她離開?送她逃的遠遠的嗎?我沒那麼蠢,還不曉得她在無法得到很好的處理之後會采取的措施?”
他怒目轉向窗邊猶豫著的男孩子。
“將她放回去,她的命對我來說比你們誰都重要,我當然不會看著不管,全給我出去,該做什麼做什麼去,我說了,這件事,不是你們能管得了的。”
“出去讓我們等著看幾天後好朋友的死訊傳出嗎?”
“閉嘴!我說了她在我這不會有事!”
他回身大手揮掉後麵文詩冷冷淡淡的責備聲音。
文詩卻不是西拉,更不會因為他的暴走而有所退讓。
“席少爺,你當真以為自己是那麼了解她嗎?你難道見過斷掉翅膀的鷹會活著失去自由的鶴會長壽嗎?就算真如你所說你可以讓她依附你而活著,沒有生命力的人偶娃娃,抱著很爽嗎?”
席宮墨感覺自己所有的理智好像都被抽走了,腦袋裏隻有一個意識,當他回過神的時候,耳邊手掌拍擊少女特有的滑嫩臉頰的響聲回蕩在偌大的房間裏;似乎還有少女的驚呼聲,然而他又清晰的意識到,不是麵前這個臉上手指紅印完全印出來,呈現紅腫狀態,責難的眼神還不肯放過他的女孩發出的。
手上的因為力道的過大而陣陣升疼,然而這些,這一切,遠不及他心裏,受到一直以來欣賞的人,一直覺得多少可以了解點自己的人扭曲了,屈辱了的傷害。
希寧因為這一聲響痛好像也麻痹了,兩隻過大的眼睛驚恐之中慢慢的凝聚液體,晶瑩而模糊了她的視線。
“看來是我高看你了,畢竟一個曾經一度想要以死擺脫人生的人,有什麼資格了解在希望邊緣掙紮又不斷被希望一次次拋棄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