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真的有旁觀者說的那麼輕易的話相信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了,她還清楚的記得在發現那樣一件事之前她是多麼的不曾質疑,如同沒有一點雜質的琥珀,縱然在他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依然相信,他們之間是最親密的,起碼,不存在分歧,不存在……這些想起就惱人的隔閡。
“這個世上有很多種方式可以產生愛情,相對演練出很多種愛的方式,我不否認至今為止對她還保留著一份最開始的那種純碎感情,但,終究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所選擇的人是詩詩,那是一輩子的選擇,縱然最開始的因素不為外人道也罷,既然已經決心和她相守一生,我便沒有要再走回頭路的打算,旁人質疑也好,嘲笑也罷,這單單是我的選擇,我便會一直走下去。”
她還記得當時無意中聽到他在勸慰情緒翻覆的艾豐時他所說的話,那是第一次,她正麵麵對曾經身為最好朋友的男友的真實內心。
在那一刻之前,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是會在意這一點,如同沙粒放在鞋子裏,又沒辦法甩出排除的難受,本以為察覺這一真相,受傷難受的也隻有自己一個罷了,息事寧人的話他們之間還是能像先前那樣平靜無波的相處的,等到她回來,估計已經成了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的樣子了吧?
對!一定會是這樣,如果是她的話,以她的控製力絕對可以,可是在她忍痛這樣慶幸的同時,抬頭就見門口將要進門而被什麼阻止在門口的身影,她越見美麗的身影在門口,頭低垂著,周身都是陰鬱暗淡的色彩,她震驚。
她似乎,和她來到這裏相差的時間並不是很多,也就是說,她聽到的,她差不多,也都是知道的吧?然而裏麵的兩個人,卻絲毫沒有發現她們的存在。
“嗛!季天宇,你是你,你自己做了對不起寧寧對不起詩詩的事你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該負責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扯不上什麼關係,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同,不要拿你的理論來約束我好不好?我承認,我現在也沒資格再去窺視寧寧什麼,我也沒想過要傷害拉拉,隻是……我現在分不清楚,我和拉拉究竟是怎麼回事?甚至,現在想想我們走到一起時都是模糊不清;你說的對,可以蔓延出愛的方式有很多種,我想當時接受她也不過是因為孤獨因為受傷,這些年和拉拉在一起也不是沒有開心的時候,隻是,想想對她真是很不公平,我欠她,欠她一個解釋欠她一個正式的愛情;我的被動方接受的,但是這並不能讓我有多少快樂可言,相反,我感覺很沉重,自己很沒用……”
“憑什麼?憑什麼這樣自私的我能擁有她那樣好的女孩?憑什麼……我守候多年的女孩偏偏總是投入別人的懷抱?我不怕等待,可是我現在怕背負著另一個女孩的幸福等待著另一個女孩的歸宿,這不公平,對我不公平對拉拉也不公平!”
季天宇將快要癲狂的他拉住。
“既然你很清楚自己的立場就應該知道怎麼做才是對所有人最好的吧?那為什麼還要動搖呢?你可以等待希寧的幸福歸屬,拉拉不是個真的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她既然什麼都不說便是默認了,你還要什麼分開一段時間?你知道這對於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嗎?這很危險,你會傷害那個愛著你的女孩子你還會讓你等待的那個女孩子置身於尷尬的境地。”
“可是很累呀!”
他可憐兮兮的推開他勸慰的手,不堪重負的180以上的身軀都彎曲了,頹廢的反骨沒有一點力氣了。
“我不是你季天宇,我的忍耐力抗壓力沒有你那麼強,這些年,每當我和拉拉開開心心一起的時候,我就會想到希寧這些年在我麵前所受的苦,每當我們幾個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時候我就會想到她獨自一人所承受的那些本不該她承受的,在我抱著拉拉幸幸福福的享受二人世界的時候,我會想到,當時她和你在一起,和席宮墨在一起,她明明是那麼聰明透徹的一個人,一眼看穿人的本性,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是真正的快樂,真正的幸福?會想,如果當時我肯勇敢一點,如果當時我會堅定一點,現在和她在一起的人會不會是我?我全心全意的對待她,她會不會將那份感情也演變成和我一樣的?那樣她應該會輕鬆一點,活的開心一點吧?”